“啊!”
“饶了我吧!我、我——啊!”
仅仅一墙之隔,隔壁的房间时不时就响起几声凄凉的惨叫声,隔得老远都能让人产生不适。
不到五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一头大波浪卷的女人静坐在简陋的单人床上,她表情平静,看起来并不受影响,但闻声微颤的身子和紧紧揪住裙角的手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这间房密不透风,潮湿又阴暗,处处弥漫着霉臭味,隔壁缓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起惨叫,季莎的嘴唇抿得发白,整张脸没了往日的红润。
那晚从医院附近离开之后,她没等到期望已久的好事,却迎来了预料之外的插曲。
他会恨她吗,要是他因此和自己决裂怎么办,此时此刻,听着隔壁的惨叫季莎才开始思考起来,她做那件事之前,满心都是让他们分开的念头,却没想过被他发现后要怎么办。
从被关进这间地牢开始,到现在已经两天了,除了送饭的小卒,在此期间无人来审问她,她有点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皱眉思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抬眼看去,地牢的守卫正在掏钥匙开门,而闻璋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季莎按捺不住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朝外面环视了一圈,发现真的只有他们两个后,她失落地问道:“姓闻的,他人呢。”
守卫把铁门打开后守在一边,闻璋没回答她的话,也站在一旁候着。
不过几秒,又一阵带着压迫感的脚步声渐传渐近,季莎刚刚提到的人从外面走了过来。
她抬眼看他,发现他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的气场比地牢的空气还阴冷。
男人一眼都没看她,径直走进去,闻璋给他拉了一把干净的椅子,还打开了房间的灯。
白亮的灯光透彻又明亮,驱散了地牢的阴森和恐怖,也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庞,季莎望着他的俊脸,抿住嘴唇走近他,“聿森哥哥……”
“坐。”陆聿森语气淡淡,抽出一根雪茄咬上嘴角。
季莎拢好裙子坐上单人床,因他表现出来的平静莫名有点紧张。
“嗒”地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窜上烟尾,陆聿森把玩着手里的精致打火机,看向她问道:“你父亲今年多少岁来着。”
她没预想过他会问这种毫不相干的问题,有点疑惑:“59岁了,怎、怎么了。”
“59岁。”他轻声重复她的话,“也算大半辈子了,要是死掉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遗憾吧。”
季莎瞬间瞪大眼睛:“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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