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了,一时失察,小腿就被瓶身的尖刺扎入。江重意的手松开瓶子,放在自己的腿上。
事情发生一秒不到,陈玉挽来不及反应,看着立在自己小腿上的半截酒瓶,呆滞几秒。人群之中呐喊。随即,陈玉挽嚎叫,大有冲破屋顶之势。
华丽的公主裙摆晕开了血,湿重,塌下。陈玉挽的腿麻着,被裙摆一压,她疼得扯着嘶哑的嗓子喊,恐怕喉咙也出血了。
终于把陈玉挽的叔叔喊来了。
叔叔挤进人群,衣服皱皱巴巴。他瞧了眼喊他名字的陈玉挽,“唉呀”一声,朝叶绍远望去。
叶绍远冷淡地扫他一眼,脱下外套,俯身披在江重意的身上,扶着她起来。
叔叔走近一步,对江重意哈腰,说:“江小姐,叶太太,是陈玉挽不懂事,惹恼了您,我先在这里代她向您道歉,后面责罚她之后,再叫她亲自向您道歉。您没伤到自己吧,消消气消消气,再这种事情就叫别人来,别累到您了。”
江重意没有搭理他,扭身对着叶绍远。
叶绍远适时低头。
江重意说:“我想回家。”
“是该回家了,衣服都脏了。”
一路上,江重意极安静。
叶绍远与她并排而坐,只敢握住她的手,心里思绪翻飞,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