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战役事关重大、毫无退路,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她绝不能重复上一世被萧锋晟轻松了结生命的结局。
可是……她为了躲避廖寒青的刺杀,刻意伪装深入郦州是否已经走错了第一步?
倘若她当时跟随骠骑军或者西营军奔赴前线,苏家父子是否足以护她周全?
她要顾忌的因素太多,而萧锋晟手里的筹码更多,她如何猜对他的每一步计划?
脑海中爆发的疑虑如同搅乱的麻线将她缠绕勒紧,几近窒息的边缘,她恍惚感觉一阵晕眩,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
“殿下,殿下……”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她想抬手按揉太阳穴,却感觉手腕似有千斤重、完全不能使唤。
直到听见段云奕的一声惊呼,她再也支撑不住,浑身虚脱向后倒去,跌入万梦年的怀抱。
“……这位小娃娃已经无碍,可能是疲劳过度、稍感风寒,日常杂务可以叫其他人暂且代劳,让他休息一阵子最好。”
“多谢。”
万梦年吩咐段云奕跟着郎中去抓药,转过身对上萧鸾玉的视线,胸口涌现复杂的情绪,最终只能化作一声短叹。
她这次突然晕倒,当真把他吓得不轻。
询问段云奕才知道,她最近总是早起看书,既没有给自己多加两件衣裳,又空腹喝了放置过夜的凉茶水,难怪身体虚弱成这般模样。
“殿下……”
“梦年,我们马上准备和骠骑军汇合。”
他没想到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做出这般决定。
“如今望安县四处封锁,我们如何与他们汇合?”
“正是因为封城,说明开战时机已到。按照我们的计划,骠骑军得到探子传回的预警,趁着螺县和望安县驻军尚未反应过来的时机,掉头攻入清谷县,再以此为据点,等待西营军和全州驻军的支援……”
她一边说着,作势准备起身,他立即走到近前,将她搀扶起来。
“然而,今天我左思右想,竟是忘了,萧锋晟是帮助父皇赢得政治斗争的英亲王,而不是从军多年的老将,我既高估了他,又低估了他。”
“殿下的意思是?”
“我的判断失误了。”她靠在床头,紧蹙的眉头衬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尽管骠骑军以灵活行军为优势,但萧锋晟不会以军事的角度去衡量骠骑军的威胁,而是从权谋的思维去考虑。”
她说到这般,他仍是不能理解,“请您明示。”
“你可还记得我们去年离开全州时,文太守亲自写了一封信给我?”
“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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