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那可是沐玄音。
“师……”微懵间下意识的脱口一个字,他又迅速止声改口:“玄音,你……”
“我当年是被他所杀。”沐玄音收起雪姬剑:“这个仇,我当该自己来报。”
“……”池妩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沐玄音一眼。
云澈的手段已越来越趋近一个帝王,但他年龄太小,人生经验注定还是有些浅薄。
面对必死之徒,除非其身上有着不得不取的秘密,否则不该给其任何言语的机会。因为一个人在自知必死,且对方是恨极之人时,说出的,很可能是所能想出的最大恶言。
比如,龙白可以编造自己在神曦死前将她强暴……死无对证,却可以在云澈心间留下刺魂之伤。
龙白脸上那抹近乎可怕的快意,说明即将出口之言必能带给云澈极大的创伤……而且池妩仸隐隐感觉,那很可能还不是临时编造的虚言。
“呃,对。”云澈连忙点头,血战已休,面对失而复得,近在咫尺的沐玄音,他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你来处决他,当然是……最好的。”
后方,阎一阎二阎三全身汗毛猛的竖起。
这三个老妖怪的灵觉层面何其之高。此刻,他们竟是从云澈的身上,清晰感知到了一种局促感。
连龙皇枯龙都当狗一样杀的魔主,竟然好像……在害怕这个女人!?
他们全部死死记住了沐玄音的气息和周身每一丝特征,在心间的地位更是一下子超越了先前的所有“祖宗”。
看向她的目光更是瞬间带上了深深的卑微和讨好……虽然只是面对她的背影。
“唔……”
一丝轻吟,从怀中的彩脂唇间发出,云澈马上低头,轻唤道:“彩脂……彩脂?”
这时,池妩仸身影轻晃,来到了龙白的头颅之侧,一线涅轮神魂无声无息无痕的释放,掠向那一缕缕正在散尽中的龙白之魂。
刹那即收,龙白死前半个时辰的意念被成功的读取小半……池妩仸脸色微变,又瞬间恢复如常。
沐玄音看她一眼,冰眸剧动,但并未询问。
彩脂并未醒来,她在云澈手臂的轻揽下换了个姿势,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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