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庙堂里,老臣们一一逝世,当初跟随过高皇帝的大臣们越来越少,忽然见到了夏侯婴,陈平一改平日里的冷淡,笑着与他打起了招呼。
夏侯婴跳下马车,看起来还是很健壮,只是比当初要瘦弱了些。
“陈侯....许久不见啊。”
“是啊,我因诸事繁忙,未能去拜访您...”
两人寒暄了起来,当陈平问起夏侯婴来意的时候,夏侯婴如实说道:“我这身体,养了这么多年,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该找点事来做,周勃在北,灌婴在南,都在不断的获取军功,若是我继续躺着,那这再排功臣武将表,我可就要被他们给超过了....”
“哈哈哈,还是您想的周道!”
“若是已经痊愈,那是应该继续任职。”
“是啊,再待在家里,我怕迟早要被家里那竖子给气死啊!这竖子,当真是....”
夏侯婴咬牙切齿的骂着,陈平一愣,感同身受的说道:“确实如此...这些年里,我们在外忙碌,却疏忽了对子女的管教,我那儿子,唉,也是难以管教,顽劣至极!!”
许久不曾相见的两个同僚,在这一刻顿时找到了共同话题。
两人互相抱怨着自家的儿子,交谈起了彼此的教育经验。
就这么一路聊着走进了厚德殿。
刘长看到两人如此热情的走进来,也是愣了许久,在他的印象里,很少能看到陈平跟他人言谈甚欢的模样,平日里,也就是跟韩信聊的稍微多一些,今日这是什么情况啊?
“仲父!!!”
刘长还是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
夏侯婴急忙行礼拜见,“多谢陛下所找来的名医...臣不知该...”
“哎,仲父何以如此客气呢?”
“此君臣之礼也!”
刘长大笑了起来,“仲父不必如此,那都是朕应当做的....朕做这些,也不曾想过索要什么...当然,若是仲父能为寡人驾车一次,作为报答,那寡人也不会拒绝。”
“若是陛下不嫌弃,臣请为陛下驾车!”
夏侯婴这个人就是这样,他跟樊哙,周勃那些浑人不同,樊哙会为了抢肉打刘邦耳光,周勃会为了军功打樊哙耳光。
而夏侯婴就不同了,哪怕是在叔孙通没有制定礼法的时候,夏侯婴对刘邦也颇为敬重,不敢像樊哙那样开口就是大哥,喝醉了还敢动手,当然,樊哙那些时日里,跟刘邦动手都是挨打的时候多一些,毕竟,群臣拉偏架,周勃,夏侯婴这些人都会帮着按樊哙,然后刘邦就上手。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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