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都不是很好,他是全长安里少有的不惧怕张释之的人,这些年里,他都是尽量不去见刘长,就怕自己上头了,对这位暴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牵连到无辜的人。
刘长斜着眼打量着他,拿着面前的肉吃了起来。
“黄老学派的书,朕是读过的,君逸臣劳,君贤臣忠的道理,我都曾听我的老师说过,他曾告诉我,君王要相信自己的大臣,大臣要像对待长辈那样来服侍君王....您今日面见长辈,为什么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呢?”
王公认真的回答道:“您的老师也曾告诉我:君王所做的事情要局限在不损坏社稷的基础上,如果君王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做大臣的就要去劝谏他,一次劝谏后不听,就可以严厉的对待他,两次劝谏后不听,就可以离开了。”
“哈哈哈,那你说说,朕做的什么事情损害了社稷呢?”
“臣不敢说。”
“朕赦免你的罪,你可以说了。”
“陛下穷兵黩武,丝毫不在意民力,连年发动战争,修建驰道,皇陵,筑城,又准备挖掘运河,天下百姓,一年都得不到一个月的休息时日,不是在耕作,就是为陛下而忙碌,疲惫不堪。”
“陛下做这些事情,用心是为了社稷,这些事情办好了之后,天下人也能收益,只是,陛下啊,社稷本是民,您通过损害百姓的方式想要做出对社稷有功的事情,这难道不矛盾吗?”
“那你觉得,朕该怎么办呢?不修了?”
“无为不是什么都不做,陛下可以做,但是要珍惜民力,少徭役,不能这么的频繁,陛下,您觉得当初始皇帝在朔方等地筑城的行为如何呢?”
“朕觉得这是一件功德,如同掐住了匈奴的脖颈,让匈奴人不能轻易南下劫掠,庇护了当地的百姓。”
“那陛下若是在那时,可愿意为始皇帝去修建城池?”
“哈哈哈~~~”
刘长有点明白这家伙的意思了,“你这说辞,倒是跟我的老师有些相似。”
王公即刻说道:“同属一派,自然相同。”
“河上丈人教安期生,安期生教毛翕公,毛翕公教乐瑕公,乐瑕公教乐臣公,乐臣公教盖公,盖公教曹公,陛下。”
“臣不才,同属乐臣公之门下。”
刘长恍然大悟,急忙起身,“哎呀,原来是朕的同门啊!”
“来,来,请您上坐。”
刘长拉着王公坐了下来,面对诧异的王公,刘长笑了起来。
“朕并非是滥用民力的暴君,也知道爱惜民力的道理,朕的舍人在离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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