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时隔许久,再次被带到了厚德殿里。
天还不曾亮,刘长坐在上位,正眯着双眼打量着自家的舍人。
晁错看起来还有些迷湖,无论是睡,大晚上忽然被甲士带走,想必都会茫然,何况,晁错还是直接从大牢里被带出来的,他都差点以为自己是要被病逝,都准备作个遗言什么的,没想到,甲士们直接将自己带到了厚德殿,看来,自己这条命还是保住了。
自从先前上书被刘长抓进来之后,晁错就被关押到了现在。
晁错是个相当倔强的人,哪怕刘长想尽了办法去折磨他,例如给他看讲述吴王功德的报纸等等,都没能等到他上书请罪。不过,如今事情紧急,刘长也就默认他认罪了,连夜将他从牢狱里提出来,大不了等他办完事再给他送进去。
朝臣大多都是走那种比较务实的路子,如张苍这样的大臣,只会选择目前最优的解决办法,可晁错不同啊,他基本上都是走在同时代众人的面前,虽然想法都不太现实,会存在一些夸大以及理想化的情况,可他确实能想出办法来,晁错永远都不会束手无策,哪怕是不务实的政策,他起码也能给出来。
“错,河水近期内泛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河内,河东,内史地区都次遭灾,再这样下去,这灾害就要蔓延到梁,齐,楚等地了...若是这样,那如今的兴农之策,所受到的危害是无法计算的....哪怕是现在,朕也绝对不能容忍朕的盛世内居然还有受灾的难民!”
刘长说着,令吕禄将笔墨递给了晁错。
“朕并非暴君,也不会为难你,这样吧,笔墨都给你了...你自己选择,看着写吧。”
“要么写个治水策,要么就写好自己的遗言,两个里选一个!”
晁错看了看左右,问道:“陛下可能给些肉食和茶水?”
“好,禄,给他弄些吃的,弄些茶来!先前柴奇不是带了些滇国的茶嘛?弄过来!”
晁错倒也不着急,他坐在刘长的面前,认真的询问了起来,所询问的都是河水的事情,好在这些时日里刘长也是下了功夫的,面对晁错的诸多疑问,他都是对答如流,没有任何迟疑的地方。
晁错用笔在面前画了起来,他画了一条线条,来表示河水,又画出了诸多支流,以及周围的城池,受灾区域等等。
“没想到,你这个人画画也不错啊....还是个全才啊,不错。”
刘长点着头。
晁错看了许久,随即坚决的说道:“陛下,我知道这水患之缘故了。”
“哦?是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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