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呢
"圣天子乃是前所未有的圣君,可他身边,都是些不中用的佞臣,什麽都不会,整日就只会拖累圣天子,圣天子身边就是缺少了我这样的人啊
少年越说越离谱,声音还很大
前后马车上的人都惊讶的探出头来,想要看看说出如此大话的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看到是个孩子,也就没有多说什麽
可面对如此多的目光,老人只是觉得难为情,他急忙说道:"可不能乱说啊!少家主,家主让您前来长安,是来太学学习的,可不是为了进宫辅佐陛下
"太学
"呵,太学里的人也配教我?太学里都是一些腐朽的儒生,不值得我学习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位坐在驴车上的儒生抬起头来,看着他训斥道:"年纪轻轻,何以做狂生模样
可他半点不畏惧,眼里反而满是欣喜,朝着那人行了礼,反问道:"那我该在什麽年纪做狂生模样呢
"人要守礼,任何时候都不该做狂生
"若逾礼便是狂生,那孔子又何谈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呢?我听闻,天下的狂生分为三种,没有才能而轻视他人的,嫉恨他人的才能和地位超过自己的,不知道自己的才能和他人才能夸夸其谈的,您不认识我却认为我没有才能,您轻视我而训斥我,您因为我的志向超过了您而愤怒,如此看来,您的行为,方才符合狂生的标准啊
"你
老人急忙起身,拜道:"请您不要跟孩子生气,请您恕罪...."那儒生抿了抿嘴,冷哼着继续躺下
少年却笑了起来,"我还以为长安的贤人会很多呢,原来跟梁国的差不多啊
老人面容苦涩,他心里更加担心,自己这位少家主,自幼爱读书,博览群书,读的书都不知有多少,什麽书都会读,家主非常开心,以为家里要出一个名臣,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他送到了邹县的田先生那里学习《韩非子》和杂家的学说,他学的很快,只是年龄稍微大了点,他就变得有些张狂,整日找人来辩论,常常得罪别人
家主坐不住了,便想将他送到长安读书
可这还没进长安,就已经这样了,那以后可还了得?老人的眼里满是担忧
少年人却很开心,左右张望了许久,又拿出了书籍,看了起来,车队正在缓缓的前进着,也不知等了多久,车终于是来到了长安门口,守护这里的甲士跟他们要了证件,询问他们前来的目的
"求学."甲士抿了抿嘴,低声骂了几句.老人听的清楚,他是在骂关东人
老人已经习惯了,过了函谷关,一路上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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