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抱怨自己从此不知要当差多久....至于城外的农夫,则是抱怨自己才刚有了几块地,就要去做徭役,不知多久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刘长眼前一亮,“然后呢?”
“我就换上了寻常的衣裳,在梁国转了几天,回到庙堂后,我就释放了一些大臣,亲自拜见梁王,稳住了庙堂,随即下令停止那些政策的施行....”
“啊??”
刘长醉醺醺的看向了晁错,狐疑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何曾在意过他人的抱怨?你不是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吗?”
“陛下,这与名声没有关系。”
晁错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臣自幼学韩非子之法,三派以一,自以为知驭民之法,以为愚民不可知...这次前往沛郡治理,却让臣有些不同的感触。”
“当奸贼想要与我直接动手的时候,这些愚民冲了出来...当那些官吏们庆幸我终于离开的时候,愚民夹道以送。”
“臣那时便在想,这天下的百姓真的是愚钝的,是不知的吗?”
“若是愚钝,如何知道是非呢?”
刘长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啊,继续说...”
“臣向来是认为,社稷与百姓是对立的,哪怕是在沛郡,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并非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社稷,可是我做的事情有利于民,却使得当地情况大好....社稷真正的强大是什么样的呢?如过去的秦国那般,百万强兵,精兵悍将,国库堆积的粮食不计其数,将天下的铁器都藏在咸阳吗?秦国有这般的资本,何以灭亡的如此迅速呢?”
“臣通读诸多学派的经典,虽不屑儒家的为人,可儒家的重民,倒也曾涉及...”
“臣在梁国,只是想要一个答桉。”
“所谓社稷与民。”
刘长缓缓咧嘴笑了起来,他再次看向了晁错,眼里闪着别样的光芒。
“你果然是来对地方了。”
“朕一直都想要建立盛世,你知道是什么样的盛世吗?就说你方才说的那样,百万强兵,国库的粮食堆积的不计其数,铁器充足的强国...可是啊,这百万强兵,当是用来保护百姓的,这堆积起来的粮食啊,该是取之百姓用之百姓的,这铁器啊,是该铸造成各种工具来分给百姓的....你过去曾劝谏朕从中原迁徙五十万百姓,直接强行送到边塞去,还说这样的办法肯定有利与社稷。”
“当时我很生气,还质问你是否愿意自己去?”
“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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