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菀柔鼻子酸了一下,若是将内心最深处的那些黑暗剖开来,她昨天确实有嫌弃过爸爸的软弱和逃避。不管嫌弃是多还是少,至少她没法全然否定掉它们存在过的真实性。
妈妈不知道自己这次还真的是谬赞江菀柔了,女儿点头如捣蒜,其实是经她提点才反应过来。
“还有啊,不是我说你,昨天你爸爸生日你也不记得。我本来以为你肯定会记得,才没有提醒你。结果你这孩子,真的也就给忘了。”原来是欲抑先扬,这才是重点。
“啊?”江菀柔睁大了眼,“爸爸不是月底的生日吗?我记着呢。”
“昨天是农历的,你爸爸还是习惯农历生日。”
许正帆从小就过农历生日,直到四十几岁的时候,某天女儿忽然宣布,以后全家要统一,都过阳历生日,好记。
不过,江菀柔去外地上大学之后,没了女儿监督,他又改回了农历生日来一碗长寿面的传统,什么生日蛋糕都不如一碗大排面来得实在。
昨天,许正帆本来想着下班后一起去如园来一碗大排面。结果,闹了那么一出,他看江菀柔也没那个心情,也就做了罢。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不知怎的,江菀柔仿佛被一道光劈中,瞬间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因为陆迦南没有提前和自己商量月饼的增产而抱着他大哭的场景,历历在目。
本以为是喝醉了不会记得,可身体的记忆因某种血缘深处的共鸣而被唤醒了。
“哎呀,就随便一说,有什么关系嘛。”妈妈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迦南对你好,我们比谁都高兴。不过,前二十几年最疼你的人可是我和你爸。你真有这份心,今晚陪我们聊聊也就好了。”
陆迦南说得对,这件事她不能就这样放手,错不在她和陆迦南。
江菀柔找到了负责人事的小赵,要来了因贾师傅的离职而不再具有效力的劳动合同。
果然,十几年前的老版本,许多内容都没有涉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们的劳动合同现在还用的这个版本吗?”她记得自己当时入职时签订的劳动合同上明明就有保密条款的内容。
“这个老版本早就停用啦。”小赵解释道,“现在用的是劳动局的模板,全市统一。”
“那我们这儿入职的时候不用签订什么保密合同之类的吗?就是防止员工把商业秘密带到外面那种。”
小赵不解地眨了眨眼,“我们这儿有那样的秘密吗?”
江菀柔忽然对小赵的学历和专业充满了好奇,不会没学过基本的公司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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