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
纪无锋只觉得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无力感像是绳索裹缚着他,让他没什么力气,就连睁眼都十分困难。
但呕吐的欲望仍十分强烈,他的肠胃像是件被扔在水里的发臭的衣服,正被人用力捶打、拧搅,一阵强过一阵的不适涌上来,他忍不住,扒住浴桶边缘,又吐了起来。
……
“怎么还没出来?”阚天易人高马大,在院里来回转悠,就像是一头碍事的巨牛,把本来转个不停的纪南北挤得只能屈居院子一角。
正说着,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易伯端着盆子走了出来。
阚天易立刻迎了上去,但还没靠近就被一股腥臭的异味熏得连退好几步,捂着口鼻嗡声说:“这是什么?”
院子里的人也纷纷后退一步,捏住鼻子。
易伯的身上湿了一片,面无表情:“吐出来的蛊毒。”
说着,他仿佛漂浮一般,端着那盆纪无锋的呕吐物平移走了。
阚天易向西厢房里面探头——
浴桶空着,还在微微冒气。窗户开了个缝,旁边的床榻上,陆容辛正在用被子把床上的纪无锋裹起来。
纪无锋浑身打着抖,面色苍白,缩在大团大团的被子里,鼻尖却仍在冒出冷汗。
陆容辛又拿了条布巾,给他擦头发。
一旁的桌子上,一把尖刀钉死了一只白色的rou虫。
“好了吗?可以进去了吗?”阚天易小心翼翼地问。
陆容辛只回头看了一眼:“进来吧。”
门被推开,阚天易和藏在他身后的人一溜进来。纪无锋虚着眼看到大家关切的样子,嘴角微微扯了下,算是笑过,随即疲惫地闭上眼睛。
陆容辛轻声说:“没什么大事了,但得好好养着。”
纪南北问:“这……这看着怎么还更虚弱了?”
陆容辛:“拔除蛊虫本就耗费体力,加上之前为了延缓羽化服下的屈月娇尚有余毒,现在虚弱些也正常。”
小曲好奇地看着桌子上的死虫:“这就是噬蝶幼虫吗?”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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