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说了。”
程兮愣住。
想起旧事,李二姐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那小妇人生的弱柳扶风,身体不太好,一步三喘时常吃药,陈老更夫每次动手,都是往死里打,像对待仇人一样,那小妇人几天下不来床,鼻青脸肿的,造孽啊。”
“他对那儿子也是,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当成宝贝疙瘩,他反倒好,饭都不给一口吃,稍有不顺心意的地方,扬起那毛鞭子,狠狠抽到在小小的人身上,打的皮开肉绽了才罢手,那小妇人来拦,他更是大脚大脚往小腹上踹……”
如此恶劣,难怪陈钰不喜欢他父亲。
不对,如果李家夫妇说的是真的,陈老更夫的行为简直是陈钰幼年的噩梦。
这已经不是喜欢的问题了,这是仇恨。
程兮猜测,那么如此,陈钰的母亲真的是病逝吗?
会不会是被陈老更夫活活打死的?
程兮叹气,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都是看着简单,实则迷雾重重。
很不简单。
……
想到遇难去世的一双儿女,李二姐摸着小石头的脑袋,摇摇头,脸上满是沧桑苦涩。
“陈钰这孩子命苦,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这些年也不知他做什么,约莫是得到贵人指点了,家中富裕起来了,对乡里邻居也好,有什么忙都会搭把手,懂得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
想到白天陈钰温柔无害的模样,程兮后背发凉,心里涌起一阵怪异感。
陈钰可不是软柿子,有能力之后怎么会甘心伺候从小虐打他的人。
他不像是愚忠的人,极有可能是有所图谋。
程兮捏着一块糯米糕,噎着嗓子问:“那对他父亲呢?”
“也好吗?”
彧君给程兮倒了一杯花茶,程兮像老色鬼一样,偷偷摸了一把彧君的手背。
她专注在干娘说的话上,看也不看一眼,接过花茶,仰头就喝了下去。
小石头蹲坐在彧君脚边,仰起头,看的目瞪口呆。
小小的嘴巴张大成圆形,极为震惊。
花茶是烫的,不能喝,要多等。
阿姐不怕烫,直接喝了,阿姐厉害。
“二人不住在一起,不过听说,陈钰每月都给会他爹一笔钱。”
程兮心里感慨,不愧是老狐狸。
他爹幼时打骂他,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若抛弃他爹,大伙也不会说什么。
古时讲究孝顺大于天,难免有心之人稍加扭曲,混乱真相。
他出钱给他爹,却和他爹分开住,无疑在提醒人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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