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的牛奶。

手里的烟摁灭在积了雪的栏杆上，他轻嗤，“小孩。”

别人应酬喝酒，她喝奶？

“你说什么？”苏黛有点晕乎乎的，声音也更软了几分，糯糯的，像个一戳就会流出溏心的奶团子。

她走向商鹤予，往栏杆上一趴，商鹤予阻止都来不及。

“好巧，又看到你了。”

“喂……”商鹤予无语，凑近了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不清楚是她自己的，还是在包厢里沾染上的，“喝酒了？”

苏黛比画了一下，“一点点。”

商鹤予哼笑，“亿点点？”

他揪着苏黛的帽子，拉着她站起来，“都是雪，脏不脏啊你就往上趴？”

苏黛偏过头，她的眼珠很亮很圆，成年人中很少有这么清亮的。

如果用网络词汇来形容的话那就是——

很新。

像小宝宝。

“你有点烦。”苏黛实话实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喝醉了吧？”

“难道没有？”商鹤予要笑不笑。

“没有。”苏黛吸了吸鼻子，才出来一小会儿，她的脸就被冷风吹得开始发红，“就是有点晕。”

商鹤予简直没法把这样又软又娇小的女孩子，跟网上那个嚣张，还喜欢阴阳怪气的小绿茶联系到一起。

但仔细想想，又没觉得有哪里不同。

“啧，”商鹤予把她拎进阳光房里，里面开着暖气，周围摆满了花花草草，这应该是饭店老板的个人爱好，平时客人也可以进来坐坐。

暖气熏得苏黛犯困，她掀了掀眼睫，瞥商鹤予，“你干嘛。”

“喝了酒，又才从暖气房里出来，大晚上站天台吹冷风，你是想进医院？”

苏黛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坐着，手里还捧着她那瓶奶。

缩在懒人沙发里，一小团。

商鹤予看着就想笑。

正发着呆，就见商鹤予也坐下了。

青年比例是真优越，坐下后一对长腿几乎无处安放，他双腿交叠，撑着腮懒洋洋地看着苏黛。

忽然问：“你平时有什么爱好么？”

苏黛瞥他，眼眸雾蒙蒙的，“干嘛。”

“无聊，顺口问问。”商鹤予道。

“写作。”苏黛随口就道。

商鹤予差点笑了，“除了写作呢？平时不玩游戏么？”

“不玩，我对游戏没兴趣。”

这是苏黛对外一贯的说辞，她的马甲向来捂得很好。

“啊……这样呀？”商鹤予点点头，接着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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