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女人,也配成为一名母亲么。”
果然还是想到自己的过往了呀——
苏黛叹息地摸摸江尘月的头。
江尘月抬头,便撞进一双带笑的眼睛里。
“阿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当初生下你的女人为什么要生下你?生下了为什么又要抛弃你?以前的事已不可考究,那阿月就暂且当你的生母是有难言之隐好了。”
手底下触碰到的发丝柔软,据说头发软的人心肠也软。
苏黛笑着对江尘月道:“而且,如果她没有丢下你,阿月又怎么会被我捡到呢?”
江尘月一愣,女人的笑如徐徐春风,吹散了他心口堆积的雪。
心里的执拗,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拨开云雾见月明。
男人笑他:“多大人了,居然还计较这些?”
可两人本就是一人,他年幼时,难道就不曾想过为什么吗?
江尘月轻轻笑了,笑容明澈干净。
“我知道了,师父。”
苏黛觉得江尘月的头发有点好摸,软软的很上瘾。
看来小徒弟是被她开解了。
苏黛唇角轻扬,拍拍他的脑袋。
跟哄小孩子一样,“所以啊,世间很美好的,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阿月都要努力活下去,知不知道?”
江尘月看着她笑,软软地应好。
这时候的他,还不清楚苏黛话中的含义。
所以后来,在经历了那样的事后,才格外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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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陈罪就从云省赶了过来。
多年过去,他变化倒是不大,体型健壮,人看上去还是二不拉几的。
因为认识了那么多年,期间苏黛也帮着他们处理过几次难搞的案子,陈罪在苏黛面前也没那么拘谨了,偶尔也能说笑几句。
“大师,你说你得到了那幅画儿?”
画的事情还是苏黛打电话过去通知陈罪的,是以,陈罪得到消息,在请示了组长后,就立马赶了过来。
“先坐,”苏黛颔首,请陈罪坐下,“这次唐晃没跟着你来?”
其实这几年他们来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必有唐晃。
唐晃此人是真正的修炼狂魔,见缝插针地请教苏黛一些问题。苏黛每次也都会给他解惑,是以,虽然苏黛没有再收徒的打算,唐晃还是把苏黛当成师父一样尊敬。
“嗐,他倒是想来,”陈罪笑嘻嘻,“但是组里临时有事,他又是我们这一代中的佼佼者,自然就派他去了,哦对了,除了他,还有苏禾,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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