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血仇。”
“苏君昊已经死了,当年参与此事之人也得到了应有代价。”
现如今存活的苏家人,嫡系一脉早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远亲。
陆熹年轻笑,“你倒是豁达。”
“不然呢?”江问樵似笑非笑,“人在江湖中,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若认真清算,你当我们的父亲算什么好人?”
而且鲜少有人知道,兄弟俩并非从正室所出,他们的亲生母亲是苗疆圣女。
他们苗疆的规矩是圣女终生不得婚配,苗疆圣女,则是被那男人强捋去的。
是以,他们,也并非在期待中降生的。
“凡事若要追究到底,真相只会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恶心。”
陆熹年笑起来,他懒懒地拨弄佛珠,“那你还替那男人报仇?”
“报仇?”江问樵笑:“不,只是苏君昊挡了我的路。”
所以,他必须死。
陆熹年兴致缺缺,“当这个武林盟主整天一摊子事,真不知有什么趣味。”
江问樵勾唇,“站得高了,才能看戏啊。”
那些所谓的江湖门派明争暗斗,可精彩了。
陆熹年评价:“虚伪。”
江问樵反击:“你也不差。”
书房内四周镶嵌着巨大的夜明珠,在夜晚也将室内照的亮如白昼。
话题一转,江问樵忽地道:“那个叫苏黛的很有趣?竟能乱了你心绪,看来,我要找个时机去见识见识了。”
陆熹年眯眼,不悦:“那是我看上的小宠物,你想玩,找别人去!”
“那可不行,”江问樵勾唇,“从小到大,你我二人的喜好总是差不多的,我可找不着旁的了。”
江问樵总以看陆熹年变脸为乐,陆熹年一眼就看出,他这是恶趣味又犯了。
薄唇轻启,吐出两字,“无聊。”
他起身,一拂袖子,“走了。”
江问樵坐在书桌后,摩挲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深夜,苏黛睡意正酣,小脸被地龙熏的红扑扑,整个蜷缩在被褥里,仅露出一张粉润小脸。
黑暗中,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在雪上,反射出一抹清光。
室内昏沉沉的,不算特别黑,恰好可以看到男子轮廓。
苏黛不舒服地颤了颤眼睫,像是做了噩梦,猛地睁开双眼。
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姿轮廓映入眼帘,吓得她心脏骤停。
“啊!”
苏黛声音都被吓变了调。
她蛄蛹着往角落缩去,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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