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林落指着死者工作服上衣,说:“柳支,你过来看看,死者前胸和衣领这一片,有血液从上往下滴,这表明这些血是站立体位时流下来的。”
柳支队就在解剖室里,也观察到了这一处血液的异常。除此之外,曹季平右臂袖口处和右手背也有水滴状的零星血迹。
看着这些血迹,他已经开始在心里摸拟起案发时的情景了。
负责拍照的刑警在旁边咔咔地拍着照,将这些情况都记录了下来。
对于死者体表的血渍,林落都取了样,取样完成后,未见到其他异常,她才和戴法医一起,将死者体表的灰渍和血迹都清理干净,这样便于他们俩观察死者身上的伤势。
粗粗看了看,戴法医便摇了摇头,跟林落说:“体表上的伤,基本上都是生前伤。这说明煤块砸下来之前,死者还是活着的。”
林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至少死者不是先被谋杀,接着被移尸到煤堆里的。
但这也不以证明死者就不是死于谋杀,如果有人推搡着他,在推倒他之后,才用手段使得矿洞里的煤砸下来,完全可以制造出死者是被煤砸死的假像。
假的就是假的,未必就不会留下痕迹。
又检查了一会儿体表,林落的注意力最终集中在曹季平额头右侧偏上至发际线以上约四指宽的部位,那一片有反复被人击打的痕迹,周边的皮肉都被打烂了。
柳支队离得不远,看到林落的目光停留在死者头顶,他就走近了一些。
看了片刻,他皱着眉说:“这个位置,煤块不太容易砸中啊。就算砸也不会反复砸多次。”
戴法医也注意到了这里的问题,“是有点怪,这里既不是脸,也不是头顶,无论是站立位,还是仰卧位,这里都不会被煤块反复砸到,除非是人为故意击打,而且反复击打多次。”
“皮肉里还嵌了不少煤渣,那这个用来击打的武器应该就是煤块了?”林落说道。
柳支队点头,“刚才我还琢磨呢,死者衣服和右臂袖子上的血是哪来的,现在看来,那血应该就是从头顶流下来的,这时候死者还是站着的,但他的脑袋应该是向下弯,结合他颈部的勒痕,他这时候可能是处于与人撕打状态,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焦万祥了。”
好几处痕迹结合在一起,情势已经渐渐明朗,有了林落的肯定,戴法医也觉得柳支队考虑的是对的。
柳支队沉思片刻,随后说:“我觉得,当时焦万祥跟死者可能是起了冲突,或许死者当时已经察觉,焦万祥要对他不利,所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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