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是这样的。三年半前,有个牧羊人在河边树林里扒拉出一具头骨,周围还散落少量碎骨。”
“头骨上有弹痕,我们认为,死者应该是饮弹而亡。因为以前没有人会颅面复原技术,我们无法把死者面貌复原,所以之前一直不清楚死者的身份。”
谭秋涵这时已泣不成声,她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的嚎啕大哭。但摆在她面前的现实过于残酷,让她实在忍不住。
她想过她爸几年没音讯,十有八/九是死了。只是她想过多种死法,唯独没想到的是,她爸爸不仅曝尸荒野,还尸骨不全。只剩下一具头骨和少量散碎的骨头。
哪怕她的心比普通人要强大许多,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有那么一会儿,她也受不了了,低着头,眼泪像决堤一样往外涌。
这种无声的哭泣更让人纠心,姚星和顾慈对视一眼,俩人连呼吸都放轻了,根本不敢说话。
她的哭声不高,也只哭了三五分钟,谭秋涵就止住了哭泣,转过身去,擦了擦脸,这才回头说:“对不起,事情发生得突然,我刚才失态了,影响了几位的情绪。”
随后她仰头把溢出来的泪水憋回去,吸了吸鼻子,这才郑重地跟林落说:“谢谢林警官,我没想到,你的技术水平这么高。要不是有你帮忙,我甚至连这张画都看不到。”
林落客气地说:“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正常工作,你不必太在意。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一定要替逝去的人好好活着。”
“这次请你过来,除了要通知你父亲的死讯,还想向你了解一下,关于你父亲生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个案子,既然重启了,就不只是找出他的下落就算完事了。得想办法把幕后凶手找出来,到底是谁朝他的头部开了一枪,这个我们很想知道。”
“你们是想查查与我父亲有仇或者有借贷关系的人吗?”谭秋涵问得挺小心,问话时,还注意观察着林落和柳支队的反应。
柳支队摇了摇头:“不只,所有利益相关人员,都要查。”
谭秋涵右手垂下来,她的拇指/尖重重地掐着中指,自己把自己掐得生疼,这个动作虽隐秘,顾慈却注意到了。
他感觉,谭秋涵可能知道什么,但她现在不太确定要不要把她知道的事跟警方说。
可能,她在怀疑,警方是否有能力把这个案子破了。
她正在考虑,这时门外在人敲门。顾慈过去开门。
柳支队认出来,站在门口的人是他派去监狱提审盗窃犯的刑警。这个时候过来找他,那刑警可能是问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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