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陆夫子与两个父母官,还有江都府的一些主要官员坐在一桌。
这一桌的门槛极高,基本上是进士起步,因此沈毅等新晋举人也没有办法在这一桌落座,只能与同科的新晋举人们坐在一桌。
而江都府的乡绅乡贤们,也给安排了一桌。
其他杂七杂八的人物,也都有座位,整个鹿鸣宴一共坐了七八桌客人,很是热闹。
陆夫子与陈府尊两个人先后发表了讲话之后,鹿鸣宴就算是正式开宴了。
陈府尊与陆夫子坐在一起,这位江都的父母官看向陆安世,笑着说道:“今年乡试,我们江都府中举一十九人,其中一十一人乃是书院出身,书院教化江都府,功莫大焉,连带着陈某这个知府,也沾了书院的光彩。”
地方官有“教化”的职责,本地学子考试成绩好,对于地方官来说也是政绩的一种,因此陈裕才会说他沾了光。
陆夫子微微摇头道:“书院的学生,大多数都是江都人,都是在江都蒙学,是府尊化育得好,不然我书院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名利场上,最重要的就是要互相给对方苗子。
陈裕吹了书院一句,书院自然就要捧回去一句。
“进士桌”的大佬们,推杯换盏,吃的正开心的时候,陆夫子提起酒杯,看了同桌的众人一眼,微笑道:“我书院有个学生,姓沈名毅,在书院的时候就是个敏而好学的学生,今岁中举,名列建康乡试第七名,他回乡之后曾经来见我,要拜我为师,今日正巧借着鹿鸣宴,请诸公做个见证。”
其实两个人的师徒名分早就定下来了。
但是陆安世这会儿,却不能跟这些人说什么去年沈毅就拜了师这种话,不然别人会以为他虚伪,还不如就这样干干脆脆的,直接说他要收沈毅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