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把玩。
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有些叛逆。
他内心深处反感孙太后给他安排的婚事,反而喜欢刺激,而那个楚楚可怜,怀抱琵琶的秦淮名妓,就让他觉得很刺激。
只可惜……
皇帝陛下默默把黄铜钥匙收好,轻声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母亲的脾气。
只要孙太后在一天,他就很难把一个风尘女子安排到宫里来,只能养在外面当个外宅了。
哪怕顾横波给他生了儿子也不行。
如果生了个儿子,以孙太后的脾气,孩子可能会抱回来认祖归宗,但是顾横波这个人,从此之后多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收好黄铜钥匙之后,皇帝陛下直接平躺在软榻上,心里暗自感慨。
“皇帝也不是随心所欲……”
……
江都。
那个沈家的管事被打个半死之后,送到了县衙,因为事情脉络清晰,这个犯人也供认不讳,因此很快被以谋害朝廷命官的名义,关进了死牢里,然后县衙照例上报刑部,等刑部核准之后,明年秋后问斩。
出了这档子事之后,沈家人就变得紧张兮兮起来。
沈毅跟媳妇也搬出了沈家大宅,回到了他们那个小院子里居住,衣食住行都是青儿萍儿,连带着莲儿三个丫鬟亲自经手,不再假手他人。
到了成婚后的第三天,沈毅领着陆若溪两个人,回门去探望陆夫子。
短短两天时间,陆夫子明显憔悴了一些,多半是因为父女俩相依为命多年,骤然分开,他一时半会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看着父亲的这个模样,陆若溪抱着父亲痛哭了一场,然后跟着莲儿一起下去给陆夫子准备饭食去了。
主仆俩走了之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了师徒……或者说是翁婿二人。
陆夫子伸手,给沈毅倒了杯茶水,然后开口道:“听说……你成婚那天晚上,出了点事?”
沈毅有些惊讶。
他双手接过茶水,微微低头:“岳父怎么知道?”
“易安派人送了封短信过来,说明了此事。”
陆夫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
沈毅摇头。
“没有证据,线头到泼皮钱四那里就断了,县衙审问了许久钱四,钱四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个外地口音过来,承诺给他一千五百两银子,让大伯家里的那个管事侯平,在合卺酒里下药。”
“县衙搜出了那包药粉,是慢性药,吃了之后三四天才会发作,非死即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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