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本来,范东成是准备在钱通被流放之后,花钱托关系去“捞”他的,可惜的是在那之后没多久,他就因为严明礼的事情,被范俢带去了建康。
而四个人当中最有钱的马俊,也在那个时候被抄了家。
剩下一个罗茂才,没有去捞钱通的能力。
所以,钱通在岭南的这两年,恨透了这三个抛弃他的“兄弟”。
被传到案之后,钱通跪在地上,几乎毫不犹豫,一五一十的把当初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
他说完之后,低声道:“堂尊,当时就是这样,我们三个人都听范东成的,他让我们不用顾虑,狠狠地打,说什么……”
“一届农家子,就是打死了也没有关系,他保我们平安无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钱通回头看向范东成,目光里尽是凶狠之色。
因为这桩案子,他被额头刺字,这辈子不要说是前程,就连媳妇都很难找。
他家里也勉强算是士族,回到江都之后,钱家已经不让他进门了,只给他找了个小房子让他独居。
现在,他走到哪里都用一块抹布裹着额头,生怕别人看到他额头上的刺字。
他这辈子,基本上算是毁了。
范东成依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如同痴傻。
傅主事听完了钱通的话之后,又看向沈毅,问道:“沈司正,这钱通说的话属实否?”
“大约属实。”
沈毅微微低头道:“他们四个殴杀了陈清之后,又把赶到的我打了一顿,然后报江都县衙,说我杀了陈清。”
说到这里,沈毅默默回头,看了看身后跪着的范东成,淡淡的说道:“这杀人的罪过,以及诬陷的罪过,都是范东成主谋主使。”
沈老爷在袖子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封文书,双手捧在手里,开口道:“两位钦使,两年前甘泉书院有十数人目视了此四人围殴陈清,虽没有见到他们四人将陈清殴杀,但是至少可以说明这四个人当天殴打了陈清。”
“这十几个人证里,沈某找到了八个,这是他们的联名证词,请钦使过目。”
所以说,这是一场一旦“开庭”,就没有什么悬念的官司。
虽然没有物证,但是有人证,而且有很多人证,关键是可以逻辑闭环。
这个时代对嫌犯可没有什么人权,逻辑闭环,就可以动刑了。
两个钦使对视了一眼,互相商议了几句,然后看向范东成等三人,问道:“你们三个人,可还有话说?”
罗茂才跪在地上,低头叩首:“两位堂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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