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两以上的入账。”
“真按他这么算,五个市舶司刚建起来,一年就能给朕赚到一千万两银子,那这市舶司还真是绝好的买卖,朕洪德六年就应该建市舶司,何必等到现在?”
沈毅心里明白,皇帝知道温州市舶司背后的猫腻。
毕竟这种事情,哪怕皇帝不派人下去盯着,应该也能够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于是,沈老爷微笑道:“陛下明察秋毫,这温州市舶司的账目,的确有一部分不太对,但是即便那位浙江巡抚在地方上面子再如何大,如果浙江的商人走市舶司过一趟,这一趟生意就要亏钱,那么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去做这个生意,更不会从市舶司的。”
皇帝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说道:“那如果有人,给他们贴钱呢?”
沈毅微微摇头:“陛下,臣以为能够做到一省的封疆,目光应该不会如此短浅,他明年应该还是想要继续任浙江巡抚的,今年两个月的帐能填,明年十二个月的帐又如何填?”
“不过……”
“这些都是臣的臆测。”
沈毅低头道:“如果周抚台真的自己,或者是派人往里面贴钱了,那么臣觉得,此人有鼠目寸光之嫌……”
皇帝微笑道:“如果他没有往里面填钱呢?”
沈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那就只剩教子无方之罪了。”
“你倒是豁达。”
皇帝低头喝了口茶水,微笑道:“要是朕在你这个位置上,有人要射杀朕,朕多半是做不到你这么豁达的。”
“臣并不豁达。”
沈毅微笑道:“周抚台的那个宝贝儿子,年纪轻轻,身体就已经不成样子了,莫说隔着一条船,就是当面,他也未必射得精准,再说了,当天也非是他要杀臣。”
沈老爷低声道:“那天,在他身边的那个北齐女谍子,才是要杀臣的人,这位临安名妓……”
“死的并不安详。”
沈毅语气平静:“再说了,如果臣受一些委屈,能够替朝廷做成一些事情,臣甘之如饴。”
这“甘之如饴”四个字,是他从程廷知那里学来的,此时照搬着用过来,倒也合情合理。
皇帝面带微笑:“沈卿的意思是,周义山在浙江,能替朝廷做成事情?”
“臣以为,只要他肯尽心尽力,一定比一位新巡抚好用得多。”
“不过,这种老狐狸,想让他尽心尽力,就必须要拿住他的痛处,陛下明日见他……”
皇帝淡淡的笑了笑:“朕明白,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皇帝说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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