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之后,恭敬道:“大父,孙儿回来了。”
“进来。”
老相国的声音平静,依旧听不出喜怒。
张简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见到老头正坐在书桌后面,伏案写些什么,张简小心翼翼的站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老头头也没有抬,淡淡的问道:“你觉得沈毅这个人怎么样?”
张简愣了愣,然后回答道:“大父,孙儿觉得,子恒无论是品行还是能力,都是极好的……”
张敬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儿,又默默低下了头,面无表情。
“老夫原也这么觉得,所以才让你跟他交好。”
“去年他回建康过年,老夫特意见了他一面,还给他写了一封信,让广东巡抚朱圭帮他办好东南的差事。”
老相国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孙儿,缓缓说道:“可是他转头就把朱圭给参了,还是上密奏参的。”
张简脸色被吓得煞白,不过他还是咬了咬牙,问道:“大父,子恒参朱圭什么?”
“贪墨。”
张敬闷哼了一声道:“堂堂一省的巡抚,被人以贪墨参倒,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这沈七,不是一个沽名卖直之辈,就是被功劳二字给蒙了眼!”
老头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愣头青!”
张简这会儿,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不是自己惹祖父生了气,他也没有那么紧张了,而是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低头想了想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张敬,问道:“大父生气了?”
“如何不气?”
老相国胡子都要吹起来了:“那是一省的首宪之位!我大陈只有半壁江山了,统共还有多少个巡抚?”
“如何不气!”
老人家心里,自然是非常生气的,他其实非常想保住朱圭这个巡抚的位置,但是刚才在甘露殿里,老相国看的也很清楚。
很难保得住。
张简第一次直视自己的祖父,这位年轻的太常寺丞看了一眼自家祖父之后,低头道:“大父,孙儿觉得,这件事背后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