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相,赵昌平的神色依旧有些复杂,他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平白无故,我说他做甚?”
“昨天他回来,也看到他辛苦了,黑了不少,也瘦了一些,你伯母见到他身上还有刀伤,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晚上都在埋怨我。”
沈毅闻言,也有些诧异:“二哥身上有刀伤?我怎么不知道,二哥只上过几次战场,都是跟着我……”
说到这里,沈毅忽然顿了顿,开口道:“是了,从徐州到兖州,后勤辎重都是二哥在负责,应该是运粮的时候碰到了一些零星的齐人,受了伤。”
他叹了口气:“以二哥的性子,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我看了。”
赵相公缓缓说道:“只两寸长的刀伤,并不深,应该是小伤,他不跟你说才是对的,跟你说了,老夫还要责问他几句。”
沈毅微微摇头:“师伯对二哥,太苛刻了。”
赵相公叹了口气:“先前就是对他管束太少,才让他浪荡的二十多年,一事无成,不是跟着子恒你,这会儿说不定还在秦淮河眠花宿柳。”
沈毅也没有继续劝说,只是笑着问道:“那师伯明年还让二哥去北边么?”
赵相公停下脚步,看向沈毅:“子恒觉得呢?”
沈老爷正色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了。”
“二哥现在是宰相之子,上前线不太合适了,容易被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