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一年多了,在中书根基已经稳固,每天都有不少人登门求见,不过赵相也是中书诸位宰相里,最不讲人情的一个,旁人绝少能见到他。
当然了,沈毅并不是旁人。
他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的进了赵府,跟赵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值得一提的是,赵二赵蓟州,今年并没有回建康来。
因为山东一省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赵蓟州虽然名义上是管后勤,但是也负责协调淮安军与地方,这会儿忙的不可开交,根本脱不开身。
饭桌上,赵夫人还问起这件事,被沈毅夸了赵二两句,便没有细说。
一顿饭吃完之后,沈毅与赵相公一前一后,进了赵家的书房,双双落座之后,赵昌平上下看了看沈毅,开口叹了口气:“子恒比起去年,似乎又瘦了一些。”
“这样是不成的。”
“要多吃饭,太瘦了扛不住事。”
沈毅点头,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少吃饭,就是事太多,加上来回奔走,长不胖。”
“如今山东刚刚恢复,不要说我,就是二哥,也在济南忙的脚不沾地,比起从前瘦了许多。”
说到这里,沈老爷感慨道:“最忙的是张师兄,他一个人经管数府,手底下能用的人又不多,今年一年,累的晕倒好几次。”
赵相公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叹息道:“朝廷里,像易安那种性子的人太少了,不然他也不至于这样忙碌。”
“本来,上半年老夫可以派咱们书院出身的进士们或者是官员们北上就任,这样没有人会推脱,年中的时候,易安手底下就有人可用了,但是又怕外人说咱们书院把持山东,便没有这么做。”
“师伯是对的。”
沈毅低头喝了口茶水,开口道:“山东新复,在朝廷里某些人眼中,就是一块香饽饽,师伯您秉公办事,小侄还能将这些人拦在山东门外,如果咱们书院先有了私心,后面就不好拦他们了。”
“就是怕你难做。”
赵昌平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今年这个年关过去,到了明年,一定会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往山东钻,子恒你要注意这些人,莫要让他们坏了你在山东的布置。”
沈毅有些诧异:“山东未来两三年都没有赋税可收,而且随时可能再起战事,今年上半年还没有人愿意去,怎么现在就争着抢着去了?”
“还不是瞧见了易安的升迁,眼红了?”
赵昌平看了看沈毅,感慨道:“易安今年,才三十岁出头,知道三十岁的布政使,有多么让人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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