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顿酒。
一起喝这顿酒的,还有晋王李穆,户部侍郎赵蓟州,以及沈毅的兄弟沈恒。
酒桌上,晋王爷举杯敬了沈毅一杯,笑着说道:“还是子恒的面子大,我家那些儿子成婚,陛下一次可都没有来过。”
沈老爷摇头道:“陛下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出来露个面,跟面子不面子的,没有关系。”
晋王爷若有所思,问道:“子恒,陛下……”
他放下酒杯,低声道:“能说不能说?”
沈老爷环视众人,开口笑道:“要是有外人在,我自然是一个人都不能说,但是今天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我就说两句。”
“陛下……”
“这些年有些太累了,现在多少生出了一些懈怠之心,朝政估计要下放一些给下面的人了。”
说到这里,沈毅轻声说道:“今后,朝廷里的相公们,说话声音就要更大了。”
这个说辞,是皇帝陛下与沈毅一起商量出来,特意透露出去,给朝廷里一些重臣们听的。
一来是要解释皇帝为什么一个多月不露面,顺便为皇帝后续的轻减工作,往外面透透风。
这就是属于洪德帝的双减计划。
一是减少与大臣的会面,二是减少政务的处理。
对于沈毅的话,众人深信不疑。
毕竟,谁也不会把刚满四十的皇帝陛下,往太糟糕的方面去想。
赵蓟州端起酒杯,敬了张简一杯,笑着说道:“看来今后,咱们都要求着师兄一点了,可惜我爹没赶上这个好时候,不然我现在说不定也位列大九卿了。”
张简跟他碰了碰酒杯,哑然一笑:“你这般惫懒,又不肯去跑关系,能做到六部侍郎,已经是陛下施恩了。”
说着,他看向沈恒,轻声道:“今年科场,子常要任主考官了罢?”
沈恒放下酒杯,点头道:“两席之中,多半有我一席。”
“要多留心啊。”
张相公提醒道:“南北学子的问题,现在相当敏感。”
沈恒举杯敬了张简一杯,轻声道:“师兄的话,小弟谨记于心。”
……
数日之后。
“爹,儿子新婚不久,您这么急就要赶儿子走啊?”
沈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不是许你带你夫人一起去么?”
沈渊嘿嘿一笑,开口道:“爹……”
“那个姓苏的姑娘,你要是想带去,为父也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不过她多半在闹脾气。”
“愿不愿意跟你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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