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对付原先支持他的臣子。
端亲王首当其冲,贪污、假证等诸多奏本参上,他一一批准严查,短短五天就削了两级爵位、收了几处宅邸,降为端国侯。
昔日高贵的亲王府改换门匾,削减家仆,就连争风吃醋的姨娘也安静了许多。
安阳旭一边帮父亲处理烂摊子,一边散播谣言,声称自己肾虚不育,与众位妻妾逐一和离。
代青依旧忙得脚不沾地,赵北逸倒是清闲下来,习惯每天对着赵夫人的臭脸色,只有赵衡提起朝堂变化时,他才提醒一句“见机行事”。
慕容廷为了找到慕容臻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就连上官府也来来回回搜了两次。
玲珑不得不躲起来,生怕这位皇子也是个见色起意的胚子。
慕容臻依旧下落不明,而登基大典已经准备妥当,慕容廷自然不会推迟这个梦寐以求的仪式。
然而,他绝对想不到,这本该属于他辉煌人生的起点,竟然成了他短暂的巅峰。
先是定国侯跳出来质问遗诏的真假,请求将其公之于众,他愤而拒绝了,因为遗诏已经被他烧毁,何来真假之说。
正当他准备给定国侯冠上一个不敬国君的罪名,侍中任阁紧接着站出来,暗示先皇的死因存在疑点。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慕容廷没想到自己还没坐上龙椅,这几个权臣就开始动摇他的威信。
“真正造反的是你!”任阁身居高位,也是政变的最大得利者,说话自是十分硬气,“你明知遗诏内容,仍是欺骗众位臣子,怂恿督抚起兵攻破京城,哪一样罪名不够你钉上耻辱柱!”
“可笑,父皇的遗诏自是立朕为正统,何来欺骗之说?”
“我看未必。”佟远生也适时冒头,“我们敬你是先皇长子,可你明知自己不是正统储君,仍是满口谎言、欺骗民众,如何担得起国君之位?”
慕容廷脸色蓦地阴沉下来,佟远生是镇守岭南的督抚,亦是跟随他从封地一路打到京城的心腹之一。
这支地方军队是他起兵夺位的最大依仗,竟是成了反咬他的恶犬。
“先皇临终时曾经召见我。”太傅陈中易语出惊人,“先皇曾说,他顾及父子亲情,愿意再给你数年时间作为考验。谁知先皇遇刺之后,日渐衰弱,不得不召见诸位大臣,安排身后之事,其中就有废太子……”
“你胡说!”慕容廷对太傅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贼,胆敢胡诌妄语!”
“那么就请晋王献出先皇遗诏,证明自己才是先皇钦定的正统储君。”定国侯看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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