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就是一种不可控。我们之中有人想过反抗,难道之前就没有么?
我能够明白我们几个人的立场对立来自于我,我的父母。我的经历比较特殊。
但在我之前的秩序之子们,神座里工作的人们,就没有一个跟我一样,生出过反叛念头的么?
就真么巧,前面几百年不出问题,到了我们这一代,忽然大家都心怀鬼胎起来?”
唐闲的这些话让句芒忽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康斯坦丁笑容渐渐收敛。
他认真的看着唐闲,唐闲也在看着他。
“所以康斯坦丁,今日的局面是大家决出生死也好,是大家再次互相利用心怀鬼胎也罢。
但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捏着,你是否该告诉我,纠错的手段是什么?我想你一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会忽然改变立场吧。”
纠错的程序。
便是这么几个字,让句芒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是了,如果秩序之子那么容易就对金字塔产生质疑
那么秩序者到底是如何稳定的统治了人类数百年的?
唐闲的亲生母亲是混乱的源头,让唐闲很早就开始对秩序者警惕。
而恰好,唐闲的养父养母开始计划逃离神座。
又恰好,唐闲的这种警惕意识,传达给了康斯坦丁与自己。
这种种巧合就像是一个bug引发了一连串的bug。
像是齿轮效应一般让整个秩序者程序开始不断地生出错误。
但这种情况不该是几百年来头一次出现吧?
如果以前也有,秩序者是如何消除这些bug的?
这一连串的想法在句芒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甚至有些惊诧自己为何现在才意识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康斯坦丁的目光复杂,审视着唐闲说道:
“是的,你发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我警告过你的,如果将事情闹得太大,我们就会被察觉到。
唐闲,你以为我们的权限很大吗?我们只不过是牧羊犬罢了。
当我们开始反思这个世界,并对真正的牧羊人提出质疑的时候,就是我们面临毁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