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我恍然大悟,“东北语言真是博大精深。”
听到我这话,众人都很高兴,“押送”我过来的平头壮汉,教我一句东北八级专用语:“剥了盖卡秃了皮。”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剥了盖——膝盖的意思;卡——摔的意思;秃了皮——皮被蹭没了。我在北京,遇到十个东北人,八个都教过我这句——剩下两个,成了我男朋友。作为前任、现任东北家属,我得给人面子,扮作天真无邪,问到底什么意思呀?
他们如此这般说——说的还没我的版本通俗易懂呢,我假装有趣,抚掌大笑。
白貂搂住我,说我真有意思,真喜欢我。按照郝泽宇的辈分,我得管她叫大嫂。
白貂大嫂算是东北美女的代表吧,高大白,皮肤没那么细腻,高鼻深目,跟混血似的,我可惜她没当明星,她说她也当过啊,当年艺校毕业,她考上辽宁省芭蕾舞团,万中挑一,也跟明星差不多啦,不过就待了一个月,她就回来了。
我好奇问为什么,这时领头大哥从厕所回来,特有爱意地摸了一下她脸。她皱眉头:“洗手了吗你就摸。”
大哥眉目里全是调皮:“你还嫌弃我啊。”
我大笑,东北情侣的恩爱模式是这样的啊,宠溺中带着傲娇。
我继续上个话题,问白貂大嫂,为什么不在芭蕾舞团待着了?
白貂大嫂似乎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专心给领头大哥扒蒜,说现在多好啊,有生意、有男人、有朋友,比跳舞开心多了。说着,她把蒜塞到领头大哥嘴里,领头大哥嘴里嚼着蒜,亲了白貂大嫂一口。
她抱怨着:“都是蒜味。”但抱怨里也充满着爱,我支着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没想到郝泽宇也在看,我俩相视一笑,拿起酒,碰了一杯。
桌子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我强撑着,喝倒了几个东北男生,算是为北京姑娘长脸了,我心满意足地去厕所走走肾。
女厕所,一小姑娘吐得天长地久,我等不及了,看看周围没人,偷偷溜去男厕所。我在隔间里正舒畅着呢,外边进人,我连忙小心尿,怕被人听出来我是女的。我笑了,通过撒尿声还能分得清男女?我真是喝多了。
隔间外面,有人说话。
“福子真不错。”
“我的人,当然好了。”
我听出来是领头大哥和郝泽宇的声音。哟,背后领头大哥还能夸我,看来我今天表现是真不错。
领头大哥继续说:“人是不错,不过我还是没搞明白,你怎么找她呢,不般配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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