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他长得特让人入眠。看了一会儿,我睡着了。半夜,我恍惚着醒来,先摸摸身边的貂皮在不在。抱歉啊,姆们穷人家孩子,穷出毛病了。
记得我买第一个名牌包,也是夜不能寐的,放在枕边,生怕睡到半夜,包就跑了。
这次还真担心对了,好几万元的貂皮大衣真不见了。窗口边,一黑影正试呢。
我一阵恼怒:“姥姥!”
“这皮草不错,给我了。”
“不行,他买给我的!”
“你不是明天要退吗?”
“嗯,舍不得了。”
姥姥把貂皮给我扔回来,骂道:“没用的东西,一件破皮子,就稀罕成这样了?”
我忽然增添烦恼,“姥姥,怎么办啊?”
“动心了?”
“我觉得我爱上他了。”
“现在才爱上?那你以前干吗了?”
“以前,我是喜欢他喜欢我,可现在,我就是爱他这个人,特别希望他好,如果他能好,让我不好,我也觉得值。”
“就因为人家给你买了件皮草?”
我点头,“特丢人吧。”
姥姥走到床边,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也躺下凑过来。我们祖孙俩,一起看郝泽宇的睡颜。姥姥的声音在耳边,柔柔的,“因为他用心了。”姥姥摸着我的头发,“大福子,我的宝啊,可怜见儿的,活到现在才有男人对你用心。”
“姥姥,你能保佑我吗?对我用心的人,能不能不换,就他一个人?”
“那我可管不了。”
“姥姥你可真没用。”
“但我能保证,只要你对他用心,他就对你用心,姥姥在天上,看得清,这是个好孩子,他把金子一样的心掏给你……”
我睡着了,耳边响起姥姥哄我睡的歌谣,小时候她老唱的,“锔盆锔碗锔大缸,缸里有个小姑娘,十几了?十三了,再待三年该娶了……”
〔六〕
睡到日上三竿,我被郝泽宇亲醒。挺浪漫的事儿,但我那嘴巴臭的,我都嫌弃。我迅速跳到卫生间刷牙,照镜子,我的脸已经肿得不忍直视——郝泽宇怎么能亲下嘴啊?
我收拾了一小时,妆发齐全地出来。郝泽宇正在接电话,我看着看着,迅速颓了。郝泽宇不洗脸不刷牙都这么好看,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我想起昨晚领头大哥说的,“你俩哪儿般配啊?”大哥真善良,还用般配这词儿,我俩根本就是人类形象上的两极。
也别这么想,也许我心灵美?想到这儿,我更难受了。我特爱背地里说人坏话,我心灵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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