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来,就是舒服。小宇看上去特舒服,不再丧了吧唧的。”拔完箭后,她还给我上云南白药,“反正弟妹,你放心吧,我们东北男人,挺好的,除了没本事。他要是能带你见家人朋友,那就是过门了。以后,你的貂,嫂子全包了。”
我听了特别感动:全世界都是白貂大嫂就好了,这样全世界都能给我买貂;看来我和郝泽宇的确很不般配,刚认识两天的白貂大嫂,要通过给我买貂这么富贵的事儿来安慰我。
〔七〕
我又被喝倒了。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孤身一人躺在床上。我辨认了一会儿天花板,想起来了。在哈尔滨,总统套房。
酒精的作用下,我矫情的抒情能力又被唤醒了。
这几天,我穿着貂,喝着大酒,住着总统套房,被称呼为弟妹……离开哈尔滨后,这些平凡而微小的幸福,我就要还回去了。嗨,平凡微小个屁啊,我骂自己,都住总统套房了。
我又高兴了起来,郝泽宇不是还在我身边嘛,以后一起住总统套房的机会,多着呢——比如他商演的时候,金主们都财大气粗。
我起床喝水,准备刷个牙,洗个澡,化个淡妆,然后再躺上床,在郝泽宇醒来的时候,假装天生丽质,起床时嘴巴不臭。哎,甜蜜的烦恼啊。
我把脚上的靴子甩掉,总统套房,空而大,咣当一声,显得声音特大。我忽然意识到,郝泽宇去哪儿了?总统套房也挺烦人的,我在里面摸了很久,才在客厅的黑暗里发现一个火星,他坐在沙发上抽烟呢。
我走过去,想说怎么还不睡呢,才发现他在哭,“默默无语两眼泪”那种哭法。虽然不知为何,可我的心一下子就特难受,但我还是装作一切平常地问,“醒了?”
他擦眼泪,叹了口气,“我刚才睡醒,还以为在艺校呢,想着下学期学费,奶奶不知道去哪儿弄,待会儿我还得练功,挺烦的。可后来看到你睡在身边,我明白过来,我再也不是那个每次交学费都拖着的艺校小孩了,我赚钱了,我特高兴……”他又哽咽了。
我知道,他想着,如果奶奶还活着,该多好。
我把话接过来,“我知道,你肯定特高兴,可是一看我的睡姿,那么丑,把你吓哭了。”
他被我这话逗笑了。我站在他旁边,他把我搂过来,抱住我的腰,脸放在我肚子上。
我站着,叹气,“你这种抱法,让我很为难啊,感觉像是要从我肚脐眼吸取点日月精华。”
他又笑,笑声在我的肥肚子上震荡,闷闷的,“是应该吸取点日月精华。”
“你是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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