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淡了?”
郝泽宇盯着他,“您是第一个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大导手一抖,半瓶盐都倒了进去。
郝泽宇继续说:“这事儿要是被别人知道,肯定是您说的。”
一碗海水见底,大导遁走。真是,这么大腕儿的导演,还这么经不起玩笑。
我在剧组待了一星期。董恩跟我视频通话,光着膀子让我看他最近练块儿练得怎么样,还问:“妈呀,你啥时候回来管我啊?”
郝泽宇把电话夺过去:“你妈伺候你爸我呢,儿子你自生自灭吧。”
吓得他连忙把电话掐了。事后,董恩告诉我说手机都直接摔坏了,还特好奇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惜字如金,分享给他一首歌,《大约在冬季》。也不知他能不能get到我这么老套的幽默感。
一个礼拜之后,郝泽宇就瘸着腿下地拍戏了,主治医师都快气疯了。郝泽宇的意思是,剧组停拍一天,就是上百万元的损失,不能再耗下去了。
大导为此深受感动,握着郝泽宇的手叹了又叹,自此跟他成了忘年交。这场景,是不是很像当年的《谁胖谁先死》?
过去断腿,不过是下雨时腿疼。现在断腿,他永远不能长跑,永远不能打篮球。
过去断腿,不过是赢得了过气香港导演的芳心。现在断腿,他成为大导御用的男主演,好风凭借力,送他上一线。
过去断腿,是他粗心,命苦。现在断腿,是他敬业,粉丝和圈内人组成的歌咏队,用各种形式歌颂他德艺双馨。
的确有点悲哀。
我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拼了命地想成功,为什么那些弱智的“机场成功学”的书籍畅销不止。成功真好,不必念念不忘,也有交响乐团般隆重的回响。
我的感慨虽多,跟郝泽宇之间的话却很少。不是没话说,是千言万语只需一个眼神,彼此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眼看戏快杀青了,我对郝泽宇说了在剧组期间最长的一句话,“我先回去了,把董恩的经纪工作收一下尾,交给老牛,就专心陪你。”
他点点头:“辞职的时候跟姑姑好好说,别让他多心。”
我笑,回答他:“搞得定。”
我收拾好东西,拿酒店的信纸画了三张票,递给他。我解释:“有求必应票,什么都答应你。”意思是,如果我以后再抽风,只要他给我一张票,我就马上不作,他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他。
他珍惜地放进钱包里,送我上车。说话省事儿到闹鬼的地步。
回北京的飞机上,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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