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抬头看他:“周副主任,什么是一线生机?40%的预估成功率吗?”
他又道:“界内许多从业几十年的老医师,都没有过做这种手术的经验。这是悬崖走马,我不会审批的。”
周望川道:“可是家属已经同意。”
徐勇说:“家属并不了解手术的复杂性、开源性。家属只是见患者受苦,一时冲动下的错误决定。”
二十分钟后,周望川离开徐勇的办公室。这一场辩论,他获得了完全的失败。
他脱下白大褂,离开了压抑的医院大楼。
他在路上拨通了商暮的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心里缓缓舒了口气。
“你要说什么?”对面的商暮问,“每次你深吸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要开始长篇大论。”
正在开车的周望川笑了笑,咽下了想说的话。他不想把工作的情绪带给他的爱人。
于是他道:“没什么。我马上到你公司楼下了,给你买了花,再带你去吃饭。”
晚餐浪漫而柔情,烛光摇曳下,说不尽的甜言蜜语。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家。周望川先去洗澡,他洗完后,商暮又去洗。
周望川在书房查询相关的医疗论文,想获得更完备的理论,提高手术的预估成功率。他没有放弃,他不会轻易放弃。
查到一半,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有些讶异地接起。
“浴巾没拿。”商暮说,那头有隐隐的水声。
“好。”
周望川拿着浴巾来到浴室,商暮正赤足站在花洒下面调水温,身上的衣服还没脱。
“挂这里了。”周望川把浴巾挂在粘钩上,又把浴霸调暖了一个档,嘱咐道,“别洗太久,免得着凉。”
刚回到书房没多久,手机又响起了。
“内裤没拿。”
周望川给他挑了条内裤,去到浴室,抬眼间,脚步一顿。
浴室里雾气缭绕,商暮的头发湿了一半,他正一颗一颗向下解着白衬衣的扣子,露出锁骨和腰身。衣服半湿,贴在皮肤上。
“放那里吧。”商暮指了指架子,又戏谑地弯起嘴角,“你看什么?快出去,把凉风都放进来了,我冷。”
周望川反手关上浴室门,不顾花洒打湿浴袍,向他走去。
商暮又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向上扣,眨了眨眼睛,湿润的薄唇动着:“干嘛,你要看我洗澡吗?”
周望川微笑不语,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墙角,一颗一颗解他的扣子。商暮闲闲地背靠墙壁,嘴里不忘挑衅:“哪有二话不说就脱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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