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问雪特意起了个大早,为江肃备了醒酒汤,送到千秋苑中,却见本该宿醉未醒的江肃在院中练剑,他不由一怔,再朝院中与看,便见木一川坐在一旁啃着馒头,盛鹤臣蹲在自个屋门边上霍霍磨刀,一切都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样。
江肃已看到了他,收剑归鞘,同他问早,面上没有半点儿宿醉不适的样子,张问雪只得将醒酒汤暂放在院中的小石桌,一面同江肃道:“我昨日听院中侍从说,你一身酒气回来,我便为你炖了醒酒汤——”
江肃一怔,笑着摇头:“师兄,我没喝酒,那是丁叶生丁长老身上的酒气。”
张问雪:“丁叶生?”
“昨日我与木少……木师侄一块出门,撞见了丁长老醉酒。”江肃强行将自己对木一川的称谓扭转过来,以免被盛鹤臣发现木一川的身份,“我同木师侄一块将丁长老扶了回来,酒气应当是那时候沾上的。”
张问雪心中却并不觉得轻松。
既然没有喝酒,那自然也不存在什么酒后乱性的说法,他们两人都清醒得很,那也便是说……张问雪心中抽痛,正想收起醒酒汤离开,却又想起一事。
那木一川还有伤在身,右手一侧是绝对动不得的,不过短短几日,伤口仅是刚刚结痂,若是剧烈运动牵扯到了伤口,必然要开裂,而看江肃前几日的态度,他是最重视这件事的,既然如此,总不至于连这么几天都忍不下去。
更何况……张问雪看江肃与木一川二人今日神色如常行动自如,不像有身体不适,态度也不曾更显亲密,他心有疑惑,不由开口试探,问:“那昨夜……”
江肃疑惑:“昨夜?”
张问雪咳嗽一声,道:“师弟,你可有身体不适?”
江肃很是迷惑:“没有啊。”
说到此处,他已在院内石桌边上坐了下来,下意识活动活动了手腕,心中琢磨着张问雪的这句话,恍然大悟般道:“师兄是如何知道的?”
张问雪心中一颤:“你果然——”
“昨晚上抱着剑睡了一晚上。”江肃叹气,“压得胳膊筋脉不畅,到如今还有些酸麻。”
张问雪:“……”
什么,抱剑?
张问雪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磨刀的盛鹤臣,盛鹤臣也有些惊讶,二人目光交汇,张问雪明白昨夜应当是盛鹤臣误会了,不由瞪了盛鹤臣一眼,而盛鹤臣心有内疚,只得垂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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