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觉得……薛老头这举动,有些说不出口的古怪。
贺灵城也将乘船的竹竿塞给乌歧,让他自己解决,而后跟着爬上了江肃他们的那条船,只留乌歧一人孤零零站在怪鱼的尸体中央,委屈巴巴地划起了船。
可没有一会儿,乌歧就感受到了快乐。
这船上只有他一个人,这不就说明他还可以再装几条鱼回去吗?
他一面划着船,一面捞着那怪鱼的尸体,心情愉快,丝毫不顾其余几人的眼神,而薛老头被他的举动所惊,想着这样的人都能成为众人敬仰的魔教左护法,那他和鸡比试轻功又算什么?
他划船的动作不由更轻快了一些,要不了多少工夫,众人竟已离了迷雾,到了外头的河面来。
花时清小心翼翼拉低斗篷,挡住自己的脸,却止不住好奇左右张望,正巧旭日东升,他已许久不曾见过日光了,有些睁不开眼,他带着面具,不敢露出自己的脸,连指尖都要小心翼翼藏匿在斗篷之下,却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盯着那初阳看,见江肃回首,他还忍不住同江肃笑了笑,道:“谢谢你。”
说完这一句话,他又想起江肃看不见他的笑,而江肃已回过了头去,抱剑立于船头,摆了摆手,算是应过。
花时清看着他的背影,便如同是看见了自小听的那些传奇故事中的侠客——
他怎么忘了,江肃本来就是名侠客。
船只靠岸,众人下了船,贺灵城抬手与江肃和李寒山暂且告别,方才一拱手,却猛地又想起了一件事。
等等,他来鬼市……是来做什么的来着?
贺灵城:“……”
完了。
他压根没和鬼市主人问忍泪吟解药的下落,还将鬼市主人得罪了个彻底,并且这结下的仇怨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不共戴天,鬼市主人或许下辈子都不会愿意与他们圣教中人说话了。
贺灵城很头疼。
他目送江肃等人离去,这才回过头,看向了乌歧。
“鬼市内发生的事情。”贺灵城神色严肃,近乎恐吓,“你知我知少主知,绝对不可以告诉教主,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