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觉得,谢教主还会如现今这般待你吗?”
楼鄢却仍在迟疑,听江肃已恳切说到了这份上,他不由也跟着叹了口气,低声说:“可至少在现在,他还是需要我的。”
“只是现在。”江肃说,“等他武功恢复,一切清算之时,你便成了他一定要杀的知情人。”
楼鄢:“……”
江肃咳嗽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便对楼鄢笑了笑,道:“楼宫主不必多虑,江某也只是在胡乱猜测,谢教主不一定会这么做。”
楼鄢:“……”
他已在楼鄢心中埋了雷,而后再想说什么话挽回,显然也已经是没用的了,可这正是江肃的目的,他得先将这些话说完了,方才拍了拍楼鄢的肩以示安慰,而后道:“楼宫主,你随我一道回去一趟吧,我替你劝一劝谢教主。”
楼鄢原是巴不得他早些过去劝谢则厉的,现今这迫不及待的心情莫名便减淡了一些,可他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而后便跟着江肃一同回了魔教营地。
到了谢则厉的帐篷之外,江肃难得客客气气,头一回真的将自己的配剑留在了外头,也没有去同魔教守卫计较自己老婆不离手的规矩,待走进了谢则厉帐篷内,他还诚恳发言,认真当起了楼鄢的说客。
谢则厉很意外。
他可是头一回听见江肃好端端说话,没有胡乱气人,他如何能觉得不奇怪?
“谢教主,我不隐瞒我此番来意。”江肃一本正经说道,“楼宫主觉得你生了气,想让我来充当说客,希望你能够原谅他。”
谢则厉冷哼一声,道:“他骗了本座,本座为何要原谅他?”
“若谢教主所指的是双修之后,忍泪吟之毒便无法可解一事,我想楼宫主应当是真的不知情。”江肃说道,“教主可曾想过,你中毒之后,他为了助教主压制体内毒性,数次传功于教主,反令自己的功力折损巨大,若他真想谋害教主,又怎么会如此不计得失?”
谢则厉却微微挑眉,道:“他亡羊补牢,本座倒是要感谢他了?”
“他不是亡羊补牢。”江肃果断提醒谢则厉,“教主,药是我塞给你的。”
谢则厉:“……”
谢则厉:“来人啊!把这混蛋给本座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