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清局促站在一旁,折腾完这一切,江肃这才看向了目光之中情意绵绵的路九。
他仍是将剑对着路九腿间,令路九害怕不已,完全不敢动弹,而后他才让花时清上前,为路九解了蛊。
路九神色茫然一瞬,而后猛然回神,匆匆往后一缩,冲着江肃大喊:“你干啥啊!”
江肃见他恢复了正常,这才收剑回鞘,神色平静,道:“让你冷静一些。”
“什么冷静!”路九气恼不已,“我冷汗都要下来了!”
江肃忙着回去给盛鹤臣写信,一时也懒得理会路九,便道:“放心,我的手很稳的。”
“万一不稳呢?”路九咬牙切齿,“你只要一手滑,那我岂不是就要变成一个废人!”
“白少爷说了,他会对你下半生负责的。”江肃匆匆转身,“有事,先走一步,待会儿再谈。”
白玉生:“……”
路九:“……”
几人目送江肃转头离开,李寒山匆匆跟上,片刻之后,白玉生才喃喃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
江肃赶回自己屋内,匆匆给盛鹤臣写了信,又令人将那信寄出去,再一看时间,天色已晚,他却还没来得及吃饭。
好在他们在琳琅阁内是贵客,而白家待客的手笔一贯昂贵,只要饿了,同下人吩咐一声,要不了多久便会有酒菜送上来。
江肃拉着李寒山一同用晚膳,等他终于闲下来时,他才想起了今日李寒山生气一事,这时候端着碗筷惴惴不安,小心询问:“你今日……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李寒山:“……”
李寒山也没想到,今日这么多破事绕来绕去,最后竟然还是绕回了这个问题上来。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与江肃解释,今日花时清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好像终于厘清了自己对江肃的感情,这种想要占有对方一切的想法,绝不该是朋友之间能有的。
他一贯对感情迟缓,竟到了今日才有所察觉,而他……他根本不知道应当如何让江肃明白这件事。
李寒山知道江肃对他并无其他想法,只是将他当成了交心的好友,他再一想那日江肃对贺灵城说的话,未来二十年内,江肃都无心儿女情长,他便只能将这些想法暂且藏下,甚至还有说不出口的郁卒。
难道……他真的要等上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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