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人委屈,他心里就不太好受。
其实这件事,李寒山早该有所察觉。
每次江肃发觉父亲对他有一丝苛责,江肃便会很生气,只是那时候李寒山一直未曾注意,也一直不曾想过,江肃对他的这种关心,竟然还可以反过来这般使用。
他以往觉得与人相处,还需得揣摩他人心意,若是得算计,那便还要把握对方性格,依据对方的性子来谋划,他想想都觉得难,可今日一试,他却觉得……好像这一切,也并没有那么困难。
他还记得,江肃曾与他说过,与人相处,攻于心计,同剑术并无多大区别。
无非便是揣摩对方下一步的剑招,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既然能猜出对方的剑势如何,那猜测他人心意,对他而言,应当不算是什么难事。
李寒山从未觉得心中如此明朗,他满心欢喜,面上委屈自是荡然无存,他与江肃目光一对,江肃不免蹙眉,正要问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李寒山已一瞬收了面上带笑神色,认真严肃同江肃道:“我先回去歇息会儿,今夜再会。”
江肃:“……”
江肃目送他走远,方回过头,看向方才在此处咬耳朵的几个人。
“你们究竟同他说什么了?”江肃挑眉,“他今日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
花时清:“在……在聊今夜应当如何,才能保你们尽量不被毒虫蜇咬。”
江肃反问他:“如何?”
“这……此处的蛊虫实在厉害,寻常办法难以应对,我得先回去准备。”花时清急忙要跑,“至于准备什么……我晚上再来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