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平静说道,“他们就这么几个人,大祭司还昏迷不醒,在这荒山野岭中,也挺危险的。”
李寒山:“……”
江肃如此说,反倒是提醒他了。
李寒山转过头,看向身后那几人,问:“山中若有豺狼虎豹,你们可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有人回答:“少主放心,我们的蛊术虽比不得大祭司那么厉害,可也不可能令闲杂人等随意闯入。”
苗疆的蛊术本就奇诡,只要他们在暗处,哪怕是江湖前几的武林高手到此处来,都讨不到多少便宜,李寒山觉得,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这几人安危,反倒是江肃……
他身上带伤,连夜赶路,一夜未眠,而今又要再重新赶回去,将傅闻霄同花时清二人接过来,如此说来,他实在很担心江肃的身体。
李寒山这才再转过身,看向江肃。
“回去接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就好。”李寒山说道,“你有伤在身,你先留在这儿休息吧。”
江肃:“……”
江肃不由回首,看了看后头明显对他这个正道中人有所忌惮的几人,再看看石床上昏迷不醒的大祭司和徐卿言,沉默片刻,终于开了口,道:“不必。”
他话音未落,已见得李寒山微微蹙眉,像是有些许说不出口的委屈,小声道:“我是为了你好。”
江肃:“……”
“我担心你的身体。”李寒山眨巴眨巴眼睛,带些委屈讨好一般看向江肃,道,“你为我受了伤,若你有个三长两短……”
江肃:“……又不是什么大伤。”
李寒山:“可我心疼啊。”
江肃:“……”
江肃好似被一句话猛然戳中,再看李寒山那副神色,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