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昏迷不醒的徐卿言相连,他不由蹙眉,再转头看向其余几人,问:“这是什么?”
无人应答。
大祭司无奈低语:“你们还是没有放弃。”
他想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从那缠绕的藤蔓之下挣扎出来,可他而今的状态,起身尚且觉得费力,又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而那几名苗疆人见他要起身,匆匆上前阻止劝说,想要将他按在那床上,而大祭司竭力推开眼前几人的手,面有愠色,原想出言责骂,只是那语调虚软无力,微微发颤,哪怕带着怒意,也没有半点儿威慑之力。
“我说过了。”大祭司竭力挣扎,“我不许你们这么做。”
他挣得动作大了,那荆棘勒着他的手肘,硬刺扎入皮肤,刺目的鲜血便顺着他白若玉兰一般的纤瘦胳膊流下,殷红映衬着雪白,本该疼痛血腥的画面竟还带着一分别样的美感。
江肃蹙眉看着他。
美人满面病容,憔悴不已,这模样着实惹人怜惜,好像也更符合江肃心中对这“美人”二字的理解——他不过是看着,便从心中生出些许感想,只觉美人有难,他无论如何也不该袖手旁观。
上次他有如此感觉,还是在那鬼市之中,他见花时清受鬼市主人虐待欺辱,那手上尽是青紫伤痕,而花时清满面凄哀,举止小心翼翼,他便忍不住要想要帮助花时清逃出鬼市。
眼前这大祭司的面容,同那花时清的确有几分相似,江肃想这两人不愧都是厌罗沙的后人,倒是真真切切的美人儿。
那些人生怕大祭司过狠挣扎,不敢再有过激举动,而那女子小声劝说,道:“大祭司,他们说他们有其他办法。”
大祭司稍稍一怔,见他们说的人是魔教少主李寒山,不由便心怀希望,觉得李寒山应当是真有破解这一切的办法,他看向李寒山,李寒山却转头看向了江肃。
大祭司这才看向江肃,那目光略有局促,原是停在江肃身上,稍顿片刻,他还是忍不住抬起眼,将目光小心停在了江肃脸上,道:“这位少侠是……”
这一回李寒山不敢抢在江肃面前回答,他只能继续看向江肃,等着江肃自己解释。
“在下江肃。”江肃平淡答道,“不知大祭司可曾听说过中原的傅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