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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显然是要跟在他身边的,这一回李寒山心中还有疑惑,他在江肃身边坐下,忍不住开口询问:“那大祭司和六扇门的捕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肃冷静回答:“郎有情妾……郎有意。”
李寒山怔了怔,又反问:“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此处救他?”
这前后折腾出了那么多事情,还令江肃受了伤,到最后就是这么个结果?
他觉得自己白费了许多功夫,心中难免略有些许不悦,而他的话恰也点醒了江肃,令江肃仔细记起此事的前因后果,认真思索之下,不免觉得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徐卿言所说的那么简单。
若是心甘情愿,当初这些苗疆人诱徐卿言上门时,徐卿言为何不直接同周洲说自己要留在此处?他们还非得要打上一场,周洲还因此受了重伤,这怎么看可都不像是心甘情愿。
他心中觉得古怪,再想这些苗疆人一个个都是下情蛊的好手,那徐卿言总不可能是中了情蛊才对大祭司言听计从吧?
江肃蹙眉想了想,又拿着那苗疆信物过去,到徐卿言身边方才停下脚步,同徐卿言笑了笑,道:“徐捕头,有一样东西,我忘记还给你了。”
徐卿言还沉浸在你侬我侬的甜蜜气氛之中,忽而听江肃唤他,不由面露茫然之色,问:“什么东西?”
江肃正要说话,便已见着大祭司也将目光转了过来。
这大祭司实在有些古怪,江肃觉得只要自己在他身边时,他便总要将目光转过来,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可他也知道,这大祭司心有所属,这目光之中也不曾带着爱慕,大祭司总喜欢盯着他看,这其中应当另有原因。
江肃忽视了大祭司的目光,将他先前夺来的苗疆信物放到徐卿言手上,小心翼翼观察着徐卿言的反应,一面道:“徐捕头,这应当是你的东西吧?”
他以为徐卿言会同李寒山与路九一般,解开情蛊之后,如同大梦初醒,可徐卿言接过那信物,开心同江肃道了谢,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抬首看向大祭司的眼神中也仍旧带着恋慕之意——他显然并没有中情蛊,他方才所说的一切话,还真就是他心甘情愿。
江肃沉默无言,正要转头回去,徐卿言却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令他留在原地,而后将那信物重新交给了江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