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看的笔录,根本就是不会止水剑法的谢无所写的。
江肃总算明白为何照着笔录琢磨剑式时,会觉得笔录中所载的剑意过于寒凛,而非止水剑法一贯以来的清静淡素,也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在剑术上的领悟与李寒山颇有些许共同之处,仔细对照想来,那笔录上的内容,谢无根本就是照着魔教的剑法来写的。
温青庭觉得没有人会认真去看这什么笔录心得,因而并不担心会误人子弟,的确,止水剑派之中,完整翻过他笔录的只怕还不到五个人,至于真正遵照他所写的方法习剑的,只有江肃一个。
江肃有些说不出口的颓废,他连剩下的书册信函都不想再看了,李寒山却担心他有所错漏,还是一一翻了过去,最终竟忍不住同他道:“你师祖实在是个有趣的人。”
江肃面无表情:“可我只想掘了他的坟。”
李寒山:“……”
李寒山倒是很能明白江肃此时的感受。
他看了温青庭留下的笔录,还有他与谢无二人的书信,那笔录温青庭写得还颇有些□□的风味,每日不是在偷懒便是在谈情,至于书信……实在太过败坏一门之主在外的名声,不看也罢,还是收起来吧。
可江肃想看。
他想看看温青庭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究竟是如何伪装自身欺骗他人的,也想知道温青庭口中顶顶无趣的谢无,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接过李寒山手中的信,第一眼就看见温青庭在上头写「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还记得昨日你送我出行,行至荒山废庙……你我令佛祖看见了此事,实乃大不敬之举,只怕死后,你还要同我一道在地狱煎熬。」
江肃:“……”
什么玩意?这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