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信了!”
李寒山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思来想去,也只能默默为江肃倒酒。
“我真的信了。”江肃丢开酒杯,“这么多年,我心无旁骛,一心向剑,真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无情无欲的模样……”
他微微一顿,好似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李寒山,问:“我看的是谢无写的玩意……你方才看了那么久他们的书信,我问你,谢……谢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他酒意上涌,略微有些吐字不清,李寒山更是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江肃的意思,问:“和你一样?什么地方和你一样?”
江肃伏在桌面,喃喃念叨:“同我一般……无情……无欲……”
他稍稍一顿,忽而抬眼看向李寒山,那目光浑浊,显已是醉了,如此看了李寒山半晌,方再垂下眼去,道:“我并非讨厌你,你对我而言,也……也已算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了。”
李寒山:“……”
他讶然看着江肃,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江肃的醉话还是实情,可就算这只是江肃的胡言乱语,他也难免觉得心中微动,恨不得立即鼓足勇气,追着江肃的话往下说道:“我……对我来说,你也是——”
江肃摇摇晃晃抬起手,让他住口。
“可我并不觉得我喜欢你。”江肃一句话几乎浇灭了李寒山所有的热情,“我……对你,并无儿女情长恋慕时该有的那种……那种欲念。”
江肃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出口的事情。
他以为倾心爱慕除开喜欢之外,本该就是有一些情欲在内的,若一人对另一人并无任何欲念,那这感情,当是亲情友情,却不太可能是爱情。
可对李寒山来说,这边等同于是一贯对这种事并无想法的江肃,忽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他不由一怔,江肃不觉得有异,他却莫名有些羞赧尴尬,只好匆匆垂下眼,小声道:“我……不是很介意的。”
江肃:“……啊?”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李寒山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江肃:“……”
可江肃好像并不觉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