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早跑来找我,我当伤的有多重呢,不过是小伤而已,我就算不去给他扎针,过不了几日自然就好了。”
苏远之道:“不方便。”
如此简洁的话,难为方藜倒也听懂了,一脸清奇的眼神望着苏远之道:“是他不方便,又不是你不方便,你这么关心人家方不方便做什么?”
苏远之抿了下唇,把头转了回去。
方藜见他又不说话,轻叹一声仰头看着天空道:“远之,咱们有多久没这么坐在一起聊过天了?”
像是知道苏远之不会回答,方藜自问自答道:“怕是有……八年了吧?我知道,这些年你必然经历了不少常人不能经历的痛苦,才让你变成如今这样的性子,可不管怎么样,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好好过下去,未来如何谁又说得准呢?人嘛,总要活着才会有希望,你说是不是?”
苏远之沉默不答。
方藜最怕他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藏在心里,这张嘴跟河蚌似的,怎么都撬不开,都说治病得对症下药,可病因都不知道,又要如何治呢?
方藜心中无奈,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呢,忽然想起温贤来,方藜眼珠转了转,开口改了话题。
“说起来,温家那个少爷,叫……温贤对吧?那孩子昨晚上是做贼去了吗?瞧着像是一夜没睡,那脸色差的吆……”说着,又往苏远之脸上凑近看了一眼,方藜咂咂嘴道,“跟你的脸色有的一拼,我说你俩昨晚该不会吵架了吧?”
苏远之唇动了动,竟没有反驳。
方藜心道:看来提温贤果然有用!
当即故作惊讶道:“不会吧?还真吵架了?你以前就不会吵架,如今快连话都不会说了,你怎么会与人吵架呢?那温贤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将你惹成这样?”
苏远之道:“不是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