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重新给顾绒系紧了,而后扛好顾绒的手臂让他挂在自己身上:“你怕什么,我都还没怕呢。护身符你戴吧,真遇上什么了我有腿能跑,你就只剩下护身符了。”
顾绒还有些犹豫:“可是……”
沈秋戟用袖子胡乱给他擦了擦悬在下巴处的泪水:“你怎么那么能哭啊?勾好我脖子,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顾绒是真的害怕,主要是他被这种灵异事件折磨太多次了,已经有些神情恍惚,口不择言了:“人都要死了,哭算什么?真见鬼了我说不定还会失禁,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求你去买生活用品时就该让你带几包尿不湿回来……”
沈秋戟:“……”
沈秋戟没和顾绒拌嘴,他承受着顾绒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步伐沉稳地带着顾绒朝楼梯处走去——之前去给顾绒买日用品时他就记得楼梯口在这里,电梯反正他是不会坐的,那么狭小的一个空间,进去后真要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跑都跑不掉的。
“我记得楼梯就在这——就到了,你再撑一下。”沈秋戟半拖半抱,把顾绒带到了楼梯口,“我们先看看这是几楼吧,还是在二楼的话我们就下楼跑出去,在负几层的话就上楼,总之先离开这里。”
“好。”顾绒每走一步都会拉到手术伤口,他痛得忍不住嘶气,却不敢停下脚步,努力跟随着沈秋戟的步伐前行。
两人走过一段走廊,一路上都很平静,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人”,除了不知从哪传来时不时就哭喊两声的凄厉婴啼和能给人极大心理压力的血红色灯光,
“两位先生,你们要去哪里?”
眼看楼梯口就在距离他们仅有十几步路的地方了,结果这时他们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空灵阴冷的女声,沈秋戟和顾绒同时回头,就看到他们路过的护士站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后脑勺的女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