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放好。
沈逸烬把他放在浴室里就出去了,因为手机响了,是一通公务电话。
即使是周末先生也无法完全脱离工作的,景寻见怪不怪,自己脱了衣服迈进了浴缸中。
他们今晚在主宅留宿,先生房间里的浴缸不是家里的那种按摩浴缸,就是简单的那种长方体的老式浴缸,不大,但好在容积够深,坐在里面稍微缩一缩就可以泡到肩膀。
还别说,泡在水里以后受浮力的影响,感觉的确好了一些。
景寻无所事事地靠在浴缸壁上,仰脖儿看着凝集在棚顶的水雾。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新环境,到了夜里,景寻也难得的有些不适应。
他又想起白天沈逸烬跟他说的关于这栋房子的事,不禁茫然地眨了眨眼。
李医生曾经说过,先生的问题主要是他从不跟人提起他的过去。
在漫长的精神折磨中挣扎了近二十年,沈逸烬已经换了无数位心理医生。
但因为早期的心理治疗师大多并不权威,外加上已经被转手治疗过无数次,到后期沈逸烬已经快要比经手他的医生还要专业。
或许知道单纯的心理治疗救不了自己,很早以前他便拒绝在人前剖析自己的问题,甚至不愿再被人提起。
他接受了单独依靠药物稳定情绪的生活。
要么是过人一般没有感情,要么是在狂躁抑郁中彻夜不眠。沈逸烬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