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分……”
季靖延打断她:“是我的福分。”
屋内重归于寂静。
景淮站起身,给众人打了声招呼:“我带靖延去转下。”
一直当隐形人的景老太爷终于出声:“别去太远,等会儿吃午饭。”
景淮应了声,推着季靖延出了门。
两人也确实没走太远,就在景家逛起来。
景家现在的宅子不像大户人家那般大,因为没钱维护修整,许多地方早就败坏,政府赔了笔钱然后拆了把地方划为公地了。
景淮吐出一口浊气:“跟他们在一起,我脑仁都疼。”
季靖延道:“挺热闹。”
“我从有记忆的时候就听大伯娘和二伯娘吵,两个人什么都要争,大到争房子,小到争几块钱,等孩子上学了,又开始争成绩,我二堂弟、四堂弟还有堂妹,从小的日子可不算好过。”
季靖延“嗯”了声,问:“那你呢?”
“我?”景淮道:“我是有爹生,没爹教,我妈性子又软,小的时候没少吃亏,不过后来我长大了,他们也就不敢欺负我了。”
季靖延问:“以前是你怎么欺负你的?”
景淮凭着记忆回忆了下:“家里人多,能挣钱的少,小时候其实挺苦的,你肯定不能想象小时候我还有饭吃不饱的时候,好吃的都是弟弟妹妹的,分到我碗里的就半碗白米饭和小半碗汤,我妈又不敢出声,除了偷偷掉眼泪什么都不会,我跟我那几个堂弟妹感情都淡薄,只有四堂弟还玩得来,因为只有他不会看大伯娘脸色,把自己的零食和鸡腿分我。”
想到什么,他冷笑了下:“有次玩水不小心跌进池子了,我二伯娘看见了没捞我,就站那看我,还说什么死一个少一个,不过那时候我都快淹死了,没听清她后面说的话,好在我福大命大,碰到三叔路过,给捞起来了。”
季靖延皱眉:“后来呢?”
景淮摸了下鼻子:“后来挨了一顿我妈和老太爷的毒打,让我长长记性,所以我现在都还是个旱鸭子,不敢下水。”
在这样的封建家庭,大人是没错的,只能是小孩子错,是你不听话去玩水,给大人惹麻烦,就是要挨顿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