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延不置可否:“还有事吗?”
易志桐知道他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他太了解他这个侄儿了,对上心的人绅士、温柔,永远都有用不完的耐心。但对厌恶的人,多说两句便是极限。
季靖延讨厌的人不多,不巧,他是其中一个。
易志桐还有心情笑:“你结婚了我回来看看,那位景先生不介绍给我看下?”
几乎是刹那间,季靖延清冷的眸子即刻凝成一道寒光:“你调查他。”
“算
不上调查,只是碰巧有位朋友和他认识,稍微了解一些罢了。”易志桐语气轻松:“怎么,你舅舅又不吃人,害怕我把你家的小景先生弄没了?”
季靖延眼中冷意未散,多了几分外人少见的阴暗:“离他远点。”
“如果我不想呢?”
季靖延声音很淡,脸上却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那就去陪我母亲吧。”
不等对方开口,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他转动轮椅,慢慢来到全景窗前,俯瞰下面的车水马龙,芸芸众生。
时光仿佛一下倒退至了多年前,他母亲全身浴血躺在血泊里,旁边是他父亲的尸体,夫妻两人手牵着手,至死都没有松开过。
肇事司机伏法,酒后驾驶,一场意外。
他那时候大学还未毕业,还不足以撑起云迹,见到父母最后一面,父亲说:“别信你舅舅……”
母亲却说:“放过你舅舅……”
这是两人唯一的遗言。
没有说原由,季靖延却一直记着。
收权并不是轻松容易的事情,还未立稳脚跟就对上易志桐这块硬石头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他知道,在云迹最乱的时候是最好的机会,如果那时候不能将易志桐斩下马,以后会更难。
好在,年轻的季靖延成功了。
但为了母亲的遗言,他放了易志桐一条生路。
之后,他的舅舅狼狈逃到了国外,再未踏入国内一步。
时隔多年再次回国,显然已经有了打算。
但稚嫩的季靖延尚且不怕,而立之年的季靖延更不会觉得可怖。
他轻吐一口气,给徐汶打电话:“景淮身边的保镖加一倍,出入乘坐的车辆严格检查,一有异样马上报警。”
徐汶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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