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左边是三年前水灾,兵士里亡故亲族的衣冠冢;右边是两年前饥荒去世的。”
放下包袱,严将军取出里面的元宝蜡烛,放在土坑里燃着,神情严肃:
“这些年,皇太后和九千岁坐拥大权,皇上听信谗言,苛捐杂税,民不聊生。那边的坟头,是蔡副尉的老母,因所有粮食被征收作沿福税,被活活饿死家中,三天才被发现;还有无数兵士家中老弱,几乎没几人能撑过连年天灾。”
望着燃烧的火堆,严将军背影显得越发沧桑,嘶哑道:
“贤侄可知道,这几年灾祸,送往边境的军粮在途中被克扣,到兵士手上,只剩不到一半。可皇上竟因幕后主使是国舅爷,对此事不闻不问,置边关将士生死于不顾。前两年,还是昭阳公主——当时偃宁国的皇后私下命人把粮食扔过河对岸,城里的百姓才不至于全饿死。”
撑起身,严将军转过身,眼中满是疲惫:
“这些兵士背井离乡,无非求一家能过得安稳,君主却没有保护他们的亲人,凭什么要他们舍命保护他的疆土?”
他说的事今淼早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形势严峻到这个地步……
那日回到大营,今淼果然收到娘亲的来信,信上写的与霍鑫泓所言分毫不差。
今老将军投入叛军的消息没多久也传到边境,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军令,命严将军押送“叛军”今淼回京城。
“贤侄,别担心。”
将今淼拉到一边,严将军目光阴沉瞥了一眼被拿下的传令官,向亲兵做了个手势:
“我与崔仑已安排妥当,你暂去偃宁国避一阵子,王、霍公子会接应你。”
故意忽略他说漏嘴的字眼,今淼默默收拾好行囊,在营内兵士的掩护下,顺利到达与霍鑫泓约定的地点。
“淼淼,你还好吗?”
几天不见,霍鑫泓这回穿着偃宁族服饰,头戴灰狐裘帽,身披墨黑长袍,显得威风凛凛,他远远望见今淼的马匹便下马上前:
“我给你准备了全羊宴。”
今淼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有劳王爷。”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疏离,霍鑫泓握紧拳头,向他伸出手,沉声道:
“你不必如此,我们到马车里说。”
踏进马车,今淼方发现这人确实是用心,车上不仅铺上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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