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玉也知道商瑾的难处,却也不甘心就此放弃:“我只是一介书生,朝堂之上插不上话,可你不一样,你是一国之师,如果能在皇上面前提点一下,想必.....”他话还没说完,却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你也有诸多难处,是我强人所难了。”
商瑾摇头:“我何尝不想想皇帝出兵增援,但现在他压住折子不批,所思所想众人都能猜出。如果我现在去劝他出兵,结果却可能更糟。”
沈归玉容色又灰败一分。
“不过我会尽力。但太难了,或许需要什么人从中推动一把,如果朝中大臣联名请愿,或许还有一丝可能,但那帮尸位素餐的老骨头,谁有这个胆量。”
呜呜呜都怪我拿的剧本不够厚,原著里根本没写到这个事啊!
“从中推动。。。。。”沈归玉似乎在反复琢磨这句话,片刻后他眼里有光一闪而过。
“多谢国师,我会仔细考虑。”
商瑾并不知道他有了什么主意,只冲他拱手:“你我师徒一场,且平日对我多有照顾,不必拘礼叫我国师,叫我小瑾就好。”
“好。”沈归玉笑了,如春风化雨。“小瑾。”
沈归玉回府后,一人在卧房坐到深夜,他并未点灯,只有点点月光透过纱窗,照亮他书桌的一方天地。
当时商瑾说那番话时,他的脑海灵光一现,冒出一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可回来路上冷风一吹,他发热的头脑又开始清醒了。
值得吗。他问自己。
他曾是一篇文章传唱整个王都的探花郎,中举那日在街道**时,他头簪红花,回眸一笑,引得满街女儿娇羞掩面,好不风流。
而现在他亦是尚书房首席太傅,当朝皇帝的恩师,假以时日,富贵荣华,更是指日可待。
现在夜深人静,他终于有空好好整理下自己混沌的大脑。
值得吗。
幼时他家境殷实,父母和睦,从没体会过人间疾苦,因此也使他养成了如此温和淡然的性格。
可如他这般的人,也有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