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撒盐。且男孩要养,须得血气方刚,根正苗红,便不婆婆妈妈地告诉成祖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他有父母有兄弟,将来还会拥有更多。
成祖那时觉得比起孤儿院剩下的孩子们,他已经很幸运了。他也骐骥着那个曾短暂待他好的姐姐过得幸福。可惜好景不长。
这段记忆就从眼前这个笑容轻佻的女人说起。
成祖脸上的落寞转瞬即逝,拿起瓶子喝完里面的水,正经地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白亦行方才打量了,他身上那件休闲衬衫和裤子倒没什么特别的,但他手里这块表维多利亚女王也戴过。不免想起人好歹是渣打资金主管出来的,不至于穷得叮当响。她回味,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金融男女不装,太阳指定打西边出来。
她蛮不在乎地说:“就是觉得你挺能忍。”
成祖扫一眼身上衣物,嗤笑:“白小姐居然这么肤浅。罗衣照人我不否认,”他手指点着空水瓶,耐人寻味地瞧她:“就是不知道罗衣褪去,白小姐又与我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同。”
白亦行定定地瞧他阴阳怪气:“大概是生理结构不同吧。”
成祖也不避讳,“是了,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也有。”
白亦行默不作声,有意思地笑笑。
成祖余光瞟她,随后自嘲:“也是。的确不是人人都像白小姐一样,家大业大。有无限资本可以撒泼耍横。”
白亦行闻此话也丝毫不在意。
成祖又补充道:“小心水涨船高,翻了或者踩空了,得不偿失。”
白亦行侧头凝视他,不多久笑得坦然:“是福是祸都是我白亦行选择的路。我这人天生命硬。”然后她一瘸一拐站定到成祖跟前,望着他说:“我掌舵的船就没翻过,”白亦行勾起嘴角,食指转着他衣衫上的白色纽扣,“我想要的男人就一定会得到。”
成祖注视她目光未曾移动过半分,内心泛起点波澜,这种感觉就如裹挟着蜜糖的毒品,充满致命的诱惑。他脑海中浮现出那桩案件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其中行贿的富太,被包养的男官员,叫欲/望湮没的年轻人,这三口之家在纽约股市点石成金,又在一夕之间两手空空,浮生若梦令人唏嘘。这其实并不难理解。毕竟在华尔街,能衡量这些人成败的就只有金钱。
某种时刻,他说不定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成祖握住她的手腕,缓慢从身上挪开,说句:“性骚扰不分男女。”继而笑得三分无耻七分魅惑,一字一句吐息:“而且我比你想象的要、贵。”
白亦行内心仿佛被熊熊烈焰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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